杨冶几人聚在书院。
杨冶坐在窗边想着事情,倒是一旁的杨慎很是焦虑,不停地来回踱步,说着:“怎么刑部又来问话,这事还有完没完?”
之前郭熙一个一个地把他们叫去谈话,谈完了就让他们最近都留在书院不要走动,想着他们都是过了解试的学子,过两三年说不定就有了官身,将来的事说不准,都是客客气气地招呼着,但这些学子毕竟没被限制过自由,哪怕在书院里也是极不舒服。
祝竹之向杨冶努了努嘴说道:“你看人家气定神闲的,到底是在刑部做过事的,你这不行啊。”
杨慎看了一眼杨冶正打算说什么,一旁的冯墨说道:“你这话说得倒是给杨冶兄招刀子。可要不是你的粽子,也不至于弄出那么多事情。”
杨慎顿了下,恨恨地说道:“就是,若不是你那粽子,朱兄也不会死。”
祝竹之低了低头,有些疲惫地说道:“我宁可当初吃下粽子的人是我。也是,那人大概本来也是想让我去死,反倒拖累了朱兄,又拖累你们。”
这么一说,另外一边的沈平修冲着冯墨说道:“你埋怨祝兄做甚,他也是受害者。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抓住凶手,这才能告慰朱兄的在天之灵。你说是吧?梁兄。”
梁素坐在条凳上喝水,头也没抬,就应到:“嗯。”一看就是没往心里去,沈平修晓得梁素的性子,也就没追着问,可杨慎又烦躁起来,抱怨道:“他们究竟要查到什么时候?若是不认得人随便投毒,毒死谁算谁,这八百年也查不出来啊?”
杨冶开口道:“如今看来,官府大概是怀疑在我们几个中,才把我们羁押在此。”
杨慎一听,瞪起了眼睛,大声嚷道:“凭什么?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祝竹之拿了粽子来,让我们几个吃,我们差一点被毒死好不好?还怀疑我们?”
祝竹之、冯墨、沈平修还有梁素都看过来,杨冶继续说道:“如果是随便下毒,毒死谁算谁,那不如把所有的粽子都下毒了,这样大家都死,不是更有效。就下了一枚粽子,说明下毒的人有目标。”
梁素抹了抹嘴,说道:“听说方老大已经被释放了,官府大概确认了不是方家的问题。当初我就觉得不对,若是不小心飘进几片夹竹桃花瓣,朱兄不会走得那么急,煎药喝下去救得回。我觉着是夹竹桃茎的汁液,那毒来得又急又猛。”
沈平修问道:“那又说明了什么呢?”
梁素白了一眼,说道:“这汁液萃取颇麻烦,而且萃取了以后过六个时辰药效就减弱大半,越是新鲜越是毒性强。我看那日朱兄的状况,这毒性大半是六个时辰以内的,所以官府才确定粽子是在书院里被投了毒。”
冯墨想了想说道:“那书院里人多眼杂,为何单单关押我们几个?我记得祝兄还把粽子送去厨房里让厨娘们煮好了拿来,这厨房里不也人来人往,下毒更是方便?”
杨冶说道:“郭大人不是把厨房的一干人都带去府衙问话了吗?想必这几日就有结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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