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画作人物大都只是白描,均是仕女图样,云攀拿去几幅给柳山长和白执事看。
柳山长边看边点头道:“这几幅人物白描确实是不错,这线条干净有力,题字也都是朱可心笔迹。他真可能将来是一大家。可惜了。”
云攀说道:“大家可传阅看看,这仕女画得可是眼熟?”
众人看了半晌,有人喊道:“这仕女的脸分明就是朱兄自己么!”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惊奇地看着这么多画作,均是朱可心自己的仕女扮相。
白执事先生边看边说道:“这用自己脸画观音倒也是常见,可这仕女图真是少见。”
云攀笑了笑,又让人呈上一些信札字条来,正是之前葛娘子那处拿来用于描花样子的纸张,
云攀走下堂来,边走边说道:“大家看出点什么?”
“不过是些女子的闺情。”白执事翻看了一下,这时杨冶突然拿起其中一张纸片和朱可心的仕女画对比看了一会,说道:“奇怪了,这笔迹虽说是女子样,而且笔力纤细,可这风格确和朱可心的一样,看这“我”字的勾,朱可心总喜欢夸张得顶到横,我还说过他几次,注意工整。这画上题字随性也就算了,这若是科考,万万不能潦草随意。”
白执事却不赞同,说道:“你不能光从一个字来看。我瞧这字迹同朱可心的字迹相差甚远。”
一旁的杨慎几人也围在一起看,异口同声道:“这肯定不是朱兄的字迹。”
云攀指着几处说到:“这些字条都是从朱可心隔壁的葛娘子处拿来。朱可心自己宅子里的笔墨均已不见,哪怕婆子那里用作花样子的纸张也都被搜罗干净。不过还好,王婆子当时没敢说自己送了好多给隔壁葛娘子。”
云攀转个身来对着祝竹之说道:“这个恐怕你没想到吧。”
祝竹之不置可否。
这时一直未说话的柳山长开口道:“余大人给我们看了这么多字迹,究竟是何意呢?”
梁素纳闷道:“云师兄,你这关子吊的我心痒痒。”
云攀拿起葛娘子那里的纸片说道:“这些字迹我第一次看到时,也肯定不是朱可心的笔记,以为是葛娘子误把街坊邻里哪家小娘子的东西夹在了朱可心的日常笔墨里。我向来对字迹研究颇多,对此论断极为自信。”
“幸好办差的人细致,没有被我这番言语搅浑了,反而重新走访了葛娘子和朱可心所在的巷子周边。情况就是这条巷子住的人家都是做苦力行当,没有哪家的小娘子会写诗作画,而且葛娘子只从朱可心宅子里拿过些纸,因此这些东西只能是朱可心的。但为什么和他在书院的字迹相差甚大呢?”
“那么我们再想一想靳丹说的话。”
梁素马上反应过来,拿起纸片看起来,惊叫道:“朱可心会左手写字。这些都是他左手写的。”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
柳山长和白执事也震惊不已,纷纷拿起桌上的各种笔墨查看起来。
杨冶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字迹虽然相差,可习惯还是一样。所以“我”字这个写法才会如此相近。”
“正是如此。”云攀看着靳丹常坐的那把椅子,慢慢地说道:“靳丹应该是见过朱可心左手写字画画,因此凶手才非杀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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