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派小流氓:谢杰在吗?我有要紧事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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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哎!”方靖惊诧,“怎么搞的,谢杰是不是不小心把我误删了?可别联系不上误了事。”
他担心谢杰安危,又拨电话。
“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不会吧?电话也不通,怎么都凑一起了。”
方靖寻思:谢杰多半在忙,不过听岑六爷和丘强的口气,是想等谢杰出任务的时候横插一杠,那应该不至于在天子脚下明目张胆的搞截杀。只要近期联系上谢杰提醒他就好了,回头我再把那三个杀手引到别的任务去送死,嗯嗯就这么办。这么想着才渐渐松一口气。
第二天一大早,方靖起床又给谢杰打电话不料,还是忙音,他嘟囔几句与黄毛吃了面条。
因为是五月初的第一个周一,公司照常要开例会,方靖各种原因迟到错过例会太多次,每次都被组长骂得狗血淋头,心想今天无论如何不能再错过了。当下吩咐黄毛去大篷看场子,就急急忙忙地挤上地铁往灵通公司赶。
首都地铁早高峰是一个像战场般的地方,尤其是方靖乘坐的5号线转6号线,简直是地狱难度,完美的诠释什么叫“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不想迟到的人们争先恐后,仿佛只要挤进了车厢就是攻城先登,封荫子孙。一个不小心斜后方的人就要插到前面,方靖耳边抱怨声不绝于耳,“电梯为什么做这么小!”“别插队!”“别挤了,前面过不去了。”“谁碰我屁股。”好不容易上了车,车里也像一个沙丁鱼罐。
每个挤地铁的打工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寻找出路——各种意义都是。
好不容易杀出那个地下战场,方靖的业务西装里已裹满了汗,来到地面广场上凉风一吹,巴不得脱了打赤膊。他抓着外套来到公司楼下,一看手机时间显示8点44分,“还好赶上了,呼~可省了张组长一顿唠叨。”
正欲上楼,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呼喝:“救命啊,救命啊!”一回身,差点和那人撞个满怀,一看是个脸生麻子的瘦小女生,十四五岁年纪穿着运动服,脸上神情紧张。
她给方靖一阻,手上的精制钱包就甩落下来,方靖拾起来问:“别慌,怎么回事?”
小女生大力接过钱包说:“后面有穿西装的流氓追我!”方靖惊奇这个年头还有当街耍流氓的?没王法了?高兴地说:“你别怕,这种送上门的见义勇为我等好久啦!”
女孩一点头,绕过方靖又往前跑了。这时一个斯斯文文的西装年轻人小步跑来,方靖拦住他说:“停下!不许追了。看你人模人样的,怎么一大早就不干好事。”
那年轻人一愣,指着跑远的女孩说:“你干嘛?是她同伙吗?”
方靖义正辞严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什么年代了还有在首都拦路抢劫的?今天就让你知道朝阳群众的厉害!”他心想也不知道有没有公司监控在拍,见义勇为是我一个很大的梦想。
“什么?”那人一奇,微微笑道,“拦路抢劫?你真是哈哈……不说了你快让让,不然就追不上了。”
方靖伸脚一勾把他绊倒,“哎哟!”那人翻一个屁墩,方靖嘻嘻一笑吹口哨说:“她已经跑远了,你放弃吧。”
那人摔了一跤也不气恼,站起来说:“可、可是那女人抢了我钱包呀!咦?等等,你好眼熟。”
方靖这下子也认出来他了,惊道:“化学家?”
那人也说:“是你?”
这年轻人正是方靖在缅北拍卖会上遇到的那个“化学家”,样子不过二十多岁,文质彬彬的风一吹就倒。别说当街抢劫,看起来就连跑步也不在行。
方靖讪讪地道:“呃呃呃……鲁莽了,这么说来,刚才那个女的真的是小偷啊?”毕竟能参加那种拍卖会的人,哪还和平民见识个啥?
“化学家”说:“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又说:“啊,一会再说,我得先追回我钱包,里边有要紧证件呢。”
方靖尴尬得涨红脸,忙说:“你歇着。都是我惹的事,我给你追回来!”
“化学家”淡淡地笑说:“那就太感谢了,鄙人真的很不擅长奔跑。”
“帮我拿一下。”方靖把外套递给他,发足向小偷逃的方向猛追去,那女生跑得真是快,一眨眼转过街角,方靖穷追不舍高喊“抓小偷”,街上行人纷纷避让。
虽然还没有人挺身而出,但女小偷做贼心虚慌不择路,钻进了胡同小巷里,利用复杂的地形东躲西藏,方靖暗自一喜,你在大街上跑我还追不到你,到人少的地方那是正中下怀!
女小偷转进一个暗巷,转身一看后面追兵甩得没影了,呵呵一笑:“就凭你这样缺乏锻炼的上班族也想抓到我吗?”她心中得意,正想翻看钱包。
忽听前面方靖的声音说:“嘻嘻,上班族也打篮球的好不好?”女小偷大奇:他什么时候跑到前面去了?刚想逃跑,方靖从前面院顶跳下来抓住她手腕说:“把钱包还回来!”
女小偷大声道:“还就还,你抓我手腕干嘛?老流氓!”
方靖反唇相讥:“你看看你全身上下没几块肉,瘦不拉几的,脸上还有麻子,流氓都不稀罕好吗?”
这话好像戳中女小偷痛点,她面露怒道:“还就还,你松手!”
方靖松手说:“拿来。”
女小偷用力把钱包高高的丢上一间二层平房楼顶:“你自己爬去吧!”丢完转身就跑。
方靖看她一个女孩子,稍一犹豫,决定不扭送派出所了,心想:唉,我对女人就是心软,要是男的早就抓去领见义勇为了。
他鬼手一攀飞上屋顶,拾起那只钱包,“咦!不是这只,先前我拾起来的时候那只钱包很高档的……呵呵,好你个小毛贼,真狡猾。”
老京城的胡同巷子百姓淳朴,往往日不闭户,邻里之间可以互相走门串巷。因此女小偷骗过方靖,就穿过一个四合院,翻进一家人的房里,又从另一边窗户出来。心中偷乐,这下把他引往错误的方向,看他怎么追到我!敢笑我瘦,哼!自己还不是一个小社畜?
女小偷跑出胡同来到后街上,一路上时时回头张望,始终不见方靖追来,一时间心中大宽。又要翻看钱包,却见方靖插着手挨在前面墙边,向她嘻嘻地笑。
女小偷恼怒:“你要追就追,还跑到前面来耍我。你当你是大侠吗?”
方靖说:“巧了唉,我还真是蛮想做一次大侠的。何况你就是一个小偷,我还不能理直气壮的吗?”
女小偷理亏,突然面露喜色指着方靖后面说:“牛哥,三毛你们来的正好,这人欺负我!”
方靖哈哈一笑:“又耍花招,我才不上当了呢!”话音刚落,耳朵上给人重重地扭一下,“哎哟。”痛得一回头,见一个黄脸壮汉扭着自己耳朵,还有四个小混混站在身后。壮汉冷笑道:“小白脸,敢在敬胜胡同欺负我牛刚的人?找死吗?”
方靖鬼手在那人手上一捏,他吃痛缩手,骂道:“好家伙,看不出劲挺大!大伙勺他!”小混混各操家伙围了上来。
方靖心急,要打败这几个混混不成问题,但这么一耽搁就让女小偷跑了,再说我用鬼手不好拿捏轻重,万一把人打废了,不得赔得精光?
这么想着低头避过一棍子,乖乖!原来鬼手威力太大在和平的地区反而是我吃亏啊?
打不了就逃,他抱头鼠窜,往女小偷的方向又追进了巷子,这下子换几个小混混穷追不舍。眼看女小偷快要消失在窄巷的尽头,方靖刚要伸出鬼手飞掠上屋顶。
突然,窄巷岔道旁冒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裙女人,伸出双手朝方靖抓来!
“卧槽!!出来了!”方靖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但他应变极快,本来想向上攀跃的右边鬼手改往女鬼身上刺去!若不是本来就想异化出鬼手来,这反击就一定来不及。
鬼手长而女鬼手短,只见白影一闪,方靖刺了个空,在胡同墙上扎了深深的一个掌印。定睛一看,那女鬼一击不中又消失不知道去哪了。
“卧槽……卧槽。它总是这样偷袭,总有一次我躲不掉啊。”方靖心有余悸贴靠在墙边,脚步也迈不开了,这下子就让女小偷彻底跑掉了。
“看你往哪跑?”身后一干小混混追过来,见他不跑还脸色惨白,一个小混混得意地笑说:“牛哥,你看这怂货怕得够呛,都快尿裤子了。”
其余小年轻也哈哈笑起来:“就你这样的小白脸跑几步就不行了。劝你以后学乖点,东西给偷了怪自己看不严,下次再追小心打断你腿!”
牛刚木棍顶在方靖脸上蔑笑说:“叫牛哥,这次不打你。”
方靖心朴朴直跳,没理会他们,张望那女鬼还在不在。“他妈的,老子跟你说话呢!”牛刚举棍要打,方靖顺手操下来,刮得牛刚手掌痛,然后用力一抽在他腿上,痛得牛刚杀猪般叫起来。
几个小弟一愣,牛刚哼哼唧唧地说:“还、还愣着干嘛?揍他!哎哟……哎哟。”
方靖鬼手握棍不怕打,格斗上就占了大便宜,仗着巷子狭窄,挥棍专抽小混混手腕,叫他们一个个痛得边骂边抗。早晨的胡同里一下子充满了市井殴斗的气息。
不出十多个回合,六个混混个个被抽得手腕发黑,痛得哟哟叫,但他们嘴上不怂,喃喃地骂。牛刚遍体鳞伤,指他鼻子骂到:“你小子有种!你混哪的?”
方靖终于判断女鬼没在,又变得嘻笑起来,说:“通州方老板就是我,叫你们自讨苦吃!”
牛刚摇摇头说:“没听过。”
方靖冷笑说:“你这小卡拉米,前几天通州大篷捅人案知道吗?”
“什……什么?”牛刚自然也看过那个视频,上下打量方靖,果然有点像,说:“那是你干的?奇了怪了……”
方靖知道自己恶名昭着还挺得意的,瞬间有了主意说:“知道厉害了吧?老老实实让那女的把钱包给我还回来,大家还能交个朋友,别逼我严刑拷打。”
方靖本以为自己占尽上风,对方肯定要像网文里那样服软了,没想到这牛刚还挺倔,怒气冲冲道:“哼,开了一个人好了不起吗?这离通州可远着呢。你打伤我的人,这笔账又怎么算?”
明明是你们想打我,还不许我还手了?方靖冷笑,果然无赖就是无赖,还是最低档的那种街溜子。“那你说怎么办?反正钱包我是非拿回来不可,否则我要你们今天个个残废。”方靖放出狠话吓唬几人。
几个小年轻不过十八九岁,听这话都露出哭相。牛刚却说:“我怕你个der!兄弟们撤。”
几人打不过想跑,方靖却一手抓过最小个的那个混混,牛刚见状大叫:“放开三毛。”方靖挥混子逼退他,说:“你再过来,我就只好开了他了,这么年轻卖器官找补也能抵一些。”
“哇哇哇,牛哥,救我!”三毛哭叫。
什么!在首都抓人卖器官吗?这人……真的不好惹啊。牛哥也有点慌了,说:“别,慢些,你想怎么样?”
“哼哼。”方靖见计已售,说:“我只要回钱包,不算过分吧?”
牛刚铁青着脸沉吟片刻,说:“你小子有种!你等等。”他转头和身边一个小子低估一会,那小子一个电话打出去,不多时那个女小偷就过来,丢下那个钱包。
方靖拾起来说:“可别少了什么东西,少一张票,我就割他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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