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个晚上,就属桃桃睡得最香,被打晕后,客栈都快被拆了,她照旧睡得香甜,江辞把桃桃放床上,盖上被子,心中不禁感叹,果然还是傻人有傻福啊。

早上桃桃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在温暖的被窝里,一坐起来,发现她家小姐都已经梳洗好,准备下楼了!

“小姐!”

桃桃立马从床上蹦了起来,“小姐我怎么在床上了?对不起小姐,我简直该死……”

江辞回头,“快点漱口洗把脸吃个早饭,咱们还得赶路,就等你了。”

桃桃本来是个很机灵很懂规矩的丫头,此时竟然觉得自己笨手笨脚,什么都不会,可给她急坏了,她傻乎乎地问了一句,“小姐,我怎么跑床上睡了?”

江辞:“你喜欢睡地上?那我下次不带你进来了。”

桃桃懊悔地一拍额头,“我本来和那个什么落河一起在楼下站着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了,对不起小姐,我下次绝对不睡着!”

江辞没说什么,和桃桃下楼后,看到沈君泽独自坐在桌子旁,还是那副孤高清贵模样。

江辞走过去,问道:“你那个侍卫呢?”

沈君泽看了江辞一眼,淡声道:“他发热病了,请了郎中看过,已经熬了药吃了,但好像作用不大。”

江辞和沈君泽的目光对上,江辞问道:“是……那个箭上有毒?”

沈君泽轻嗯了一声,眉头有一缕淡淡的忧愁。

“让我去看看吧。”

江辞说这句话的时候,沈君泽眉头一挑,一副信不过江辞的意思,江辞就知道,这个人对她有成见,不对,是所有人都觉得,她就是虚有其表,什么第一女医师,无非是讨得太后欢心,封的一个虚名罢了。

“我真懂医术,你信不过我的话,那就算了。”

她在西风寨的时候可真学过的,而且她医术可能不是很好,但是对于制毒,她是颇有心得的,就是解毒嘛,嗯,不是很懂,但是在宫里的时候,看了不少医书,比进京前肯定是进步很多的。

沈君泽只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选择相信江辞,带着她上楼,去看望落河了。

江辞看到落河的时候,发现他浑身都泛红,尤其是脸,而且都已经开始说胡话了,江辞皱眉,对沈君泽道:“他很烫,把他衣服脱了,散热,别盖被子。”

沈君泽掀开了落河的被子,要脱衣服的时候,不禁看向江辞,江辞有点急,“快点啊,你不脱我脱了,在大夫眼里没有男女之别!”

沈君泽立马扯掉了落河的衣服,只给他留下了亵裤,然后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江辞。

桃桃早已羞红了脸,在一旁默默地守着,等候吩咐。

江辞蹲下身,抓起落河的手来看,落河的双手包扎的很好,但是箭上有毒,肯定发生了感染,她把落河的手上的纱布扯掉了,然后掏出了一把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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