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太医走后,国公夫人看向江辞,豁出去般,求江辞:“江医师,求你救救他,他是为了你……你跟他说说话,喂他吃药,或许他就不会吐出来了。

江医师,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江辞心情很沉重,也很震惊,沈君泽被打成这样,是为了她吗?

“夫人,我试试吧。”

国公夫人听了这句话后,眼泪再次滑落,她捂住嘴,点点头,随即退出了门口。

江辞深吸一口气,端起旁边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汁,舀起一勺,撬开沈君泽的嘴,一勺子送到沈君泽嘴里。

药汁喂了进去,却又很快顺着嘴唇流了出来,紧跟着沈君泽开始咳嗽,江辞猛地放下碗,压低声音道:“吞进去,沈君泽。”

江辞一手扶着沈君泽坐起来,靠在床头,很快的又喂了一勺,这次,沈君泽咳嗽得更厉害,然后把药全都吐了出来。

双眼依旧紧闭,昏迷不醒,身上却越来越烫,脉象也怪异无比。

倒像是被人刻意为之,像……习武之人故意打乱自己的真气,走火入魔一样。

江辞拿帕子擦掉沈君泽嘴角的药汁,叹了口气,问道:“沈君泽,你是在撒娇吗?”

“撒娇也没用,我又不会宠着你,你看你爹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杀了,还有你娘。

沈君泽,我还想在朝堂里看到你呢。”

“你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居然都被打伤了,你爹是真狠啊,他连自己最爱的儿子都下得了狠手,难怪那时候要致我于死地。”

江辞轻声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瓶金疮药,细细地往沈君泽脸上倒,“别留疤,这可是我救回来的一张脸,我答应过你,不会让你留疤的,别砸我招牌。”

沈君泽眼睫颤动了一下,没有睁开,江辞拿着金疮药,悄悄扒开沈君泽的衣服看了看,背上缠着薄薄的纱布,江辞一扯,把他包扎好的所有纱布都扯掉了。

江辞又看了沈君泽一眼,扯掉他纱布都没醒,按理说应该会痛的,看来真的烧迷糊了。

江辞转而去看他身上的伤口,此时此刻,沈君泽坐着,前身趴在江辞身上,仿佛环抱住她一样,江辞掀开他后背的衣服,细细地查看伤口。

啧,真狠,那一条又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痕,命都要去掉半条。

江辞顺着沈君泽的后脖子,把金疮药往他背上倒,随后放他靠床头坐好,他胸前衣裳松松垮垮地敞开不少,也露出胸前一条疤痕,江辞悄悄扒开了些,往胸口上的伤痕也撒上了金疮药。

沈君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静静的看着江辞,江辞神色很认真很专注,都没注意到沈君泽已经醒了。

直到有一只手伸过来,触碰江辞的脸。

江辞接触到沈君泽的眼神,默默往后退了退,端起一碗药,看着沈君泽,“既然醒了,就喝药。”

“不许吐,喝两口就行。”

沈君泽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药,微微皱眉,又看向江辞,眼神缱绻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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