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月没想这般多,得了楚今安的特赦便急急回了侧殿。

她是个闷性子,回到住处能一整日都不出门,这会儿赶着做荷包,更没时间做别的。

连午膳都来不及用,还是青寻看不过去,端着喂了她半碗。

好不容易,半下午衡月终于做完那荷包。

咬断线头,她左右查看,确定一切都好,便急急出门往正殿去。

原衡月也只是准备与楚今安说一声,要出大明宫一趟去看看文美人,结果也没想到这般巧,谢琅也在殿内。

几日未见,衡月呆了一下,连忙行礼:“皇上。”

“嗯,做好了?那你去吧。”楚今安似乎对她的来意很是清楚,点头便与她放行了。

衡月低头行礼,退出殿中时只当自己没看到谢琅望过来的视线。

她不知,自己走后,楚今安慢慢悠悠开口道:“怎么,谢卿认得朕这宫女?”

谢琅一怔,犹豫着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楚今安却像是只随口一问,并没给他回答的时间,便继续刚才的话题说了下去。

正事要紧,谢琅也收敛了心神,恭敬而认真地听着。

只是等谢琅离开之后,楚今安坐了片刻,哼笑一声。

衡月是他的侍寝宫女,从前他只想将这件事情瞒在大明宫内,但如今看来,该知道的人还是知道知道的好。

那边衡月与文美人依依不舍地道别,这边还未走出大明宫的谢琅便明确了衡月的身份。

楚今安听说他家新科状元面色微白步履踉跄地出了大明宫时,不由满意地点点头。

随之却是不满。

对方不是有个什么寻了多年的未婚妻子?怎才见了衡月几面,便就这般了?

他一时也并未往那离奇的方向去想,只想着等衡月回来,总得好好教训她一顿才是。

怎就这般招人。

于是无知无觉的衡月刚与文美人惜别,才回到紫宸殿便被楚今安拉到了龙床上。

她还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确定尚是白日,而且她还未泡药浴,总不能——

结果真的能。

楚今安并未说什么,只将衡月做了个彻彻底底,似乎这般便才能让她记住自己是谁的人。

被抱到温热的药汤中时,衡月眼角的泪痕还没干。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这两日的楚今安总都这般凶狠,不管不顾的要她,让她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皇上……”衡月有气无力地趴在浴桶边缘,颤声请求,“这里药味太浓,水汽又重,皇上……不若先出去?”

“朕不过是担心你手脚无力,再滑进浴桶中去。”楚今安只着了一件明黄色寝衣,束带都未系好,露出的一片精壮胸膛上还有些许抓痕。

衡月羞的多看一眼都不敢,但还真被楚今安猜对了。

她才要转身过去避开能看到楚今安的方向,结果胳膊一个酸软,她整个人支撑不住,便猛的往药汤中滑去。

楚今安眼疾手快的伸出一条胳膊揽住了她,但却也恰好,直接横在了那一片绵软上。

回过神来的衡月有些羞涩,才要挪动一下自己,便又被另一只手拦住。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浴桶里又多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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