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自由,还是……死亡?
衡月抿了下唇,半晌才起步往外走去。
似乎看出她的意思,廖忠开口喊了一声“衡月姑娘”犹豫之后,却还是什么也没说。
衡月也不敢再随意与他打听什么,她自知现在身份与之前不同。
她如今……是囚犯。
抬步走到门口,衡月脚步又是一顿。
她想起来上次被廖忠带出去的时候。
那会儿她似乎并未想这么多,廖忠也说是皇上有事寻她,她出去便出去了。
此时再看外面的阳光,却让她有些望而却步的模样。
“衡月姑娘?”廖忠跟在她身后,好奇地又问了一句。
衡月“嗯”了一声,抬脚走出了门。
谁知道这次竟也不是在外殿,而是还要出门去……
衡月站在廊下,看着许久不见的蓝天和太阳,恍惚间便湿了眼眶。
也因此,她并未第一时间察觉到紫宸殿殿前的异常。
殿前,原本应该有不少宫人来来往往,此时却被清了场,只有楚今安、魏大夫和刘院正三人。
正是午时,春末的太阳不浓不烈,却晒得人身上暖烘烘。
衡月呆立半晌才回过神来,快步走到楚今安身前行礼:“皇上。”
“嗯。”楚今安点点头,长舒一口气,看向魏大夫,“开始吧。”
开始什么?衡月不知。
但她却乖巧得很,让坐就座,让伸手就伸手。
虎口处被扎了两根粗长的银针,有些痛,衡月也只轻轻皱了下眉。
楚今安看了她一眼,伸手让魏大夫扎针的时候,忽然冷不丁说了一句:“轻一些。”
三个字吓得魏大夫险些手抖,好容易才控制住,连忙应是。
衡月没觉得是为了自己说的,因为她这里只扎了两针,便等在一边。
魏大夫忙忙碌碌,周围还点起了几个炉子,炉中燃烧的应是草药,味道有些刺鼻。
一切准备就绪,魏大夫一边擦汗,一边抬头看了看天,轻轻吁出一口气。
刘院正也凑过来说道:“时间差不多了。”
“皇上,此时正是阳光最好的时候,最适合引蛊虫出来!”魏大夫咬着牙说。
楚今安淡淡点头,又看了衡月一眼:“闭眼。”
衡月不解其意,却还是乖乖闭眼。
很快,她鼻端便闻到一股腥甜的味道。
衡月微微蹙了眉,又耳尖地听到楚今安的闷哼声,以及魏大夫越发急促的呼吸。
还有两道呼吸声离得较远,却也逐渐急促起来,衡月想着应是廖忠和刘院正。
这位魏大夫是谁,衡月从未见过。
忽听到楚今安一声忍不住的低呼,衡月不由紧张起来:“皇上?”
“闭嘴!”楚今安语气很不好的斥道。
衡月不敢吱声,也不敢睁开眼睛,自然也没看到那血腥的一幕。
一条几乎透明的小虫子,顺着楚今安汩汩流出的鲜血,从他手腕间爬了出来。
衡月自己闻不到,她身上自从扎了银针后,便须须冒出一股格外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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