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您确定…”

江厌离轻笑一声,“怎么?不愿意?”

司玲懵了,前一刻还在沾沾自喜,下一秒就像是被人泼了盆冷水,从头到脚透心凉。

“殿下您在说笑吧?”她跪在地上,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江厌离缓缓地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你若想要留下,自然不能顶着和王妃相同的脸晃来晃去。”

这样的答案,显然是司玲不能接受的:“为什么?我才是殿下你应该娶的王妃啊!”

她歇斯底里的模样,像极了骂街的泼妇。然而并未被影响,江厌离只半阖着那双幽沉的眼眸,不咸不淡地笑着。

他是高傲的,甚至透露出几分目中无人的自负可他的确有资本,无论是出尘惊绝的容貌,还是摄政王的名号和手中的兵权。

司玲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总觉得自己像只跳梁小丑。偏偏她还不甘心,颤抖着声音问:“殿下您明明知道是男子,却还要整日和他厮混,是准备断子绝孙吗?”

司南炸毛了,正要上前踹她一脚,的手却落到他的脑袋上,轻轻地给他顺毛。

司南的心情瞬间平复,得意地朝了毗牙这番举动,无疑是在挑衅。

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司玲心中的怒火不上不下,最后竟是真的捡起了那把刀,往自己的脸上划去。

只轻轻一抹,就多出了一条刺眼的细痕。鲜血从顺着她漂亮的脸颊流下,红得刺眼。

司玲声音染上一丝哭腔:“这样总可以了吧?”江厌离径直朝她走去。

还以为他要扶自己,结果转眼就看见他夺去了刀,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刀柄,好看极了。

“司小姐生得花容月貌,就算脸上再多两条疤,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他轻笑,声音压得很低,尾音格外华丽,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

语毕,一道银光闪过,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就觉得两侧脸颊火辣辣地疼,抬手一摸全是血“啊——”她后知后觉地尖叫起来,竟是吓得晕了过去。

江厌离见她像只死狗般倒地,亭子外喊了一声:“簌簌。”簌簌闻声而来,虽然她细胳膊细腿的,却轻轻松松将拖起来往外走。

“司小姐心悦本王,看着她这么专情的份上,就让她入住地牢吧~”

簌簌忍不住咝了口凉气。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大约二十年前,王府还是户部侍郎的住宅。侍郎好色,强掳了许多漂亮的女子关在地牢里。

侍郎夫人知道后,放火把她们全烧了个干净。

一具具焦尸抬出来,侍郎被革了职,侍郎夫人在狱中自杀身亡。

后来,这儿就成了凶宅。再说她家王爷,年幼时住在东宫,小皇帝登位以后,封他为王,封地在沧州。

沧州远在边境,常年风卷飞沙,环境恶劣。

王爷执意留在京城,便大张旗鼓地买了这座凶宅,里里外外翻修了一遍,唯独让人把地牢封锁起来,除心腹外无人知晓里面关押着谁。

世人皆说,侍郎夫人和先皇后一样蛇蝎心肠,残害了不知多少生命。

此举,大概是在替他亲娘赎罪。然而真相如何,只有江厌离一个人知道。

林松被杖责的事情传遍整个京城,太后气得生了场怪病,连太医都束手无策。

宫里乱作一团,江厌离却颇有闲情逸致地坐在院子中,让司南给他捶背。

他并不相信太后会为了要死要活,目前流传的消息多半是假的。

即便如此,他还是有必要进宫看看。想到这里,他侧头,幽沉沉的眸子看向江厌离:“本王要进宫一趟,你呢?”

“我不去。”

司南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他才不想遇见那个满肚子坏水的小皇帝。

江厌离也不强求,径直站起身来,衣摆上的金边云纹在太阳底下发着光,格外耀眼。

归鸾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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