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孝友点头:“可这些水……你给了我,你们喝什么?”

“瞧你说得,镇上不有水井嘛!”林桃打着哈哈说。

好在吴孝友没有再追问什么。

她把人送到门前,临出门时吴孝友一脸认真的对她说:“林桃,谢谢你!今天你教会了我很多事。谢谢!”

林桃笑笑,从库管里抽出把匕首递过去:“既然你想明白,这个东西你就该收下。眼下除了粮食和水,就只有它能救命了。”

吴孝友真的没有拒绝,只是伸过来的手还是微微颤抖。

看他握紧了匕首,林桃弯腰下去解下草做的鞘,一并递给了吴孝友。

“随身带,才能真的救命。”

吴孝友当即系上,她才把门打开说了声:“路上小心。”

待到看不见吴孝友的背影,林桃才关门回了中院。

这会儿院子里可热闹了。

满院的鸡,在花园里的土里刨得那叫一个欢。

两只大鹅像是认出了自己以前的家,扇着翅膀疯了一样的撵三柜。

如今老三的脚只用一个快字都不足以形容,更贴切些的话,该叫矫健!

两只大鹅你追我堵,前后围剿,都没有嘎到三柜一口。可见这些天屁股和大腿上被嘎的淤青,也不是白嘎的。

就三那猴一般上蹿下跳的劲头,别说鹅了,怕是好些人都撵不上他。

不错不错,打不过,至少跑得过不是吗!

而花园里,除了刨地的鸡,还有个跟蝴蝶似的四丫头,这里摸摸,那里闻闻。

大炕就更夸张了,直愣愣盯着小院,跟石化了的雕像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二小子算是四个崽里最正常的了。

算了!哪里正常了?

他那满眼老父亲般的目光看着四丫头欣慰的笑是什么鬼?

没眼看,真的没眼看!

“好了!都过来!”林桃大喊。

除了被大鹅撵得脚不着地的三柜,其他三个娃倒是都过来了。

早习惯了的林桃开始安排起活来。

至于三柜,她早就习惯了!

“院里的房,你们仨兄弟一间,四丫头一间,我一间。把草席和被褥都拿进去,屋里该收拾的就收拾一下。”

虽然余夫人这院子,以前一直有下人收拾着。

可人家都搬走了有些日子了,卖掉的地方,又有多少人会爱护呢!也不知道屋里会是什么个情况。

“娘,我先把您住的屋子收拾出来。”四丫头拿了东西直接去了堂屋。就是进院小拱门对着的主屋。

来了这些日子,她对一些事物的称呼已经习惯了。

从背篓里翻出后门的钥匙,林桃转身往那道小门过去。

今天没有外人在,她得先确定一下,上次的判断是不是正确的。

……

堂屋里。

徐四妹傻愣愣站在门口,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脚该往哪里放。

总觉得自己脏兮兮的鞋子,根本不配踩在这里。

这间屋子,实在是、实在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屋顶不像自家小院,除了几根房梁,就是茅草。

这间屋子的屋顶是用什么搭成的,她都不知道。

除了认识头顶上的房梁,别的她从没有见过。

还有面前不远处的大桌,她也不曾见过。

之所以知道是桌,只因为它有四只脚,上面还放了仁义堂里见过的茶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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