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第一次,说!凌小公子藏哪了?”
女人紧咬着唇,直到下唇变成乌紫色,都一语不发。
“好!不说是吧!”周锄将人按到地上,匕首的陷入女人皮肤里。
疼痛感袭来,女人“啊”的一声,直接破了音。
感觉到自己跳动的血管,已经触及到刀刃,她甚至不敢说话,生怕微微稍动一下,刀刃就会划破她的血管。
“问你第二次,你们到底把凌小公子藏哪了?”周锄再次大吼。
咕咚一声,满头大汗的女人咽了口唾沫,依旧没有作声。
林桃却是捕捉到女人眼角余光扫过堂屋方向。
这种眼神,她在上一世时,看得太多了。
当一个人出于求生本能,衡量保全自己或是别人时,大多会不经意看向自己最在意的方向。
“问你第三次,凌小公子到底在哪!”当周锄想再次用力时,林桃拦了下来。
周锄回头疑惑的望向她:“婶?”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女人不知是惊吓过度,又或是觉得自己终是在这场博弈中胜出,发出了癫狂的笑声。
林桃一语不发的捡起那根掉在地上的蜡烛,掌在手心中,一步步逼进堂屋。
“用自己的性命,换儿女富足。同为母亲,我倒是挺佩服你的。可你别忘了,你男人是个什么东西?
你拿命换来的金银,他真的会用在儿女身上吗?别到时候,别的女人睡着你的男人,花着你拿命换来的钱,打着你的孩子。
不知道,那时候的你还能不能笑出声音来。”
说着,推开了堂屋的门。
此刻女人笑声戛然而止,眼里流露出无比的挣扎。
林桃嘴角上扬,将蜡烛移至屋中,冲那女人笑道:“若是我自己把人找出来,你拐带凌家小娃的罪名,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你觉得那时候,你男人是会和你共苦呢?还是索性将事情都推到你身上,自己撇得个一干二净?
一个沾了赌的男人,又能好到哪里去呢?谁家的男人,骨子里是什么德行,就跟哑巴吃黄连一样,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这鞋啊,走起路来舒不舒服,永远都只有自己知道,不是吗?”
看到女人脸上那难看的神情,林桃心里就更有把握了。
有些男人就像洋葱,当你流着泪把它一层层剥开后,你才发现,它其实是没有心的。
“但是!如果你现在主动把人交出来,我便把你和凌家小娃都带回去。到时候,你只要直言在我找到你前,你并不知情。
说不定,你不仅能借此事与你那好赌成性、祸害全家的男人彻底分开,还能得到凌家赏的银子。
到时候,钱在你手里,祸害你的男人也甩掉了,你娃还能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吗?”
“你、你真的能帮我?”女人试探问道。
林桃笑得坦然:“这世上,压根就没有谁能帮得了谁!能帮你自己的,从来都只有你自己!”
女人一脸震撼的看着她。
就连旁边的周锄,眼里也都是掩饰不住的惊讶神情。
“这世上啊!什么东西都有得卖,唯独这后悔药,从不曾有过。你可想清楚了!”
话音刚落,女人张口喊道:“玉儿把弟弟们带出来!”
咚咚咚的声音,从地板下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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