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煮盐挑猪开始的火腿制作过程,看的大家目不转睛。
家里就养猪的人看到那黑黑的高原猪眼睛都直了,还以为后世都是大白猪,没有土猪了呢,原来云南那边还有 ,一个个也是又黑又肥,胖墩墩,看着就讨喜。
就是做火腿的过程,看明白了也学不来。
别看旁白说的简单,只是把新制出的诺邓盐覆盖在火腿上反复揉压,但片子里人家儿子也说要靠悟性,他做了十年都比不上他爹。
当然,这不是学不来的主要原因,主要还是因为费盐,
那白花花的盐粒在火腿上盖着厚厚一层,无论是下面的大猪腿肉还是上面的厚厚盐层,都看得人舍不得挪开眼睛。
[十月的湖北,如果不是周围的树林的存在,落日余晖下的湖面和天空都快连成一片。
趁着湖水下降的,人们穿上工作服,划着小船去采藕。]
有爱美景的人感叹:“这拍的太好看了……”
落日下的连片湖泊,凌晨时分夜色朦胧下撑舟的人群,小船前进时荡漾开的水波……
这些景色都拍的极好,声音也收的好,连船划开时的水波声都清晰可闻,让人都能闻到水面上的湿润气息。
内容、镜头、台词、颜色……之前只是觉得电影拍摄总是比电视看着要更好些,现在才发现光是纪录片,也都有水平高低之分,
干旱少雨,大湖都没有的地方,当地人大江大河都没见过呢,更别说水泽乡的湖泊了。
一开始见这群人凌晨划船还觉得好玩,看他们到了都是枯叶残荷的淤泥地里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直到这群人拿起工具,弯腰开始挖淤泥,挖出了长长的植物根茎。
旁白介绍说这是水里的一种高产蔬菜,没见过莲藕的人在想这是后世的高产,还是一直就高产。
辛苦挖藕的年轻人面对镜头也不羞涩,用带着点家乡口音的普通话说这是个要身体的辛苦活,也很自豪家里盖房子、送孩子念书的钱都是自己挖藕挣的。
看了他们挖藕过程,农业社会的人对这个‘辛苦活’很是认可。
淤泥地不比平地,光是走在里面,每一下都要把腿拔进拔出,移动困难;挖藕的过程要弯腰挖泥,然后用手找到藕在哪里,摸清楚它的走势长度,小心整根取出,清理淤泥。
过程中还要注意不能让藕断了,那样不止卖相差了,还会灌进淤泥,里面难清理更不好卖。
光这个大湖,就有三百个职业挖藕人每天挖藕,要连续挖上五个月。
虽然知道这是个很不容易的辛苦活,但是看他们技巧熟练的取出一整根藕,再慢慢清理淤泥,这个过程就跟主播爱看修驴蹄子一样,也让观众们看的目不转睛。
对藕比较熟悉见过也吃过的人还好,没怎么见过的人那可看的太认真了。
裹着黑色淤泥莲藕看着脏兮兮的,让人一度怀疑它能不能吃,直到把它冲洗干净了切开,白白的藕片还泛着粉色,很是可爱。
[“湖北产藕,湖北人更会吃藕……”
洁白的藕去皮切成连刀片,往里塞上和好的肉馅,在挂上面糊温油下锅炸至金黄,就是湖北藕夹。]
幸运观众发出弹幕:主播,我是xx人,我们这里也有这道菜,但是叫藕合。
另一个弹幕紧接着也来了:我们xxx也有,我们这里叫欧酿。
后面还有:我们xxx是叫藕饼!
有人注意到,在这方面能发送弹幕和主播聊上的,多半都是明清的。
除了距离近,饮食习惯差别还没那么大的原因,就是生产力水平更高点,至少除了味精的其他调味料都区别不大。
朝代比较早的吃货们惋惜不已,他们还是生产力太匮乏了,酱油拌饭的味道都吃不到。
后面挖藕人的聊天片段,是最让劳动者们感同身受的。
[挖藕人不是本地人,是不同地方过来的,因为工作而聚集到一起。
他们知道这是辛苦活,一天下来腰酸腿酸胳膊酸,但是为了挣钱,他们愿意干这项苦活。
夜晚,他们在一个小灯照明的屋子里吃饭,从干活的辛苦说道自己的家庭,第二天再清早起来去工作。
拿起藕的他们笑的干净淳朴,心愿也只是希望藕买的价格高点,能多挣几个钱;他们喜欢寒冷的天气,也只是因为天气冷了,大家会买藕炖汤,藕会涨价。]
他们的笑容镜头看的小小很有感触,让每天也忙于生计的其他普通人观众也看的滋味莫名。
辛苦当然辛苦,后人挖藕和自己种田都是卖力气的工作,挖藕的片段他们看的很能感同身受。
有区别的是他们身上没什么高额赋税,也没有徭役,努力挣钱能养活自己和家庭,怎么样都轮不到饿不下去卖儿卖女。
所以他们会累,但拿起一整段的莲藕也能笑的开心。
而封建社会的上层人士,没想到一个讲美食的视频都能给他们一刀。
再怎么有生产力的差距,不同社会对不同人的态度差异是存在的。
在他们眼里,镜头对准现在定义的庶民、氓流,后世的普通人,就是对他们的一种冒犯。
因为这么一个镜头片段,一些原本看见美食兴致高昂的人觉得难受了。
[“数千公里之外的吉林查干湖,另一批职业捕捞者,等到了工作季节的开始……”
清晨的阳光升起,一些人赶着几匹马儿,拉着车子走在宽广厚实的冰面上。
冰上立起红色旗帜,老手赶着马儿围着一个地方不停转圈跑,其他人在冰面上拉开渔网,冰上除了马儿和装载货物的木头车,还有好几辆四轮汽车。]
吉林?
清朝,入关多年,不能随意走动,都不知道老家到底什么样的满人小辈们立刻抬头。
有点文化见识广的老一辈科普道:“那是查干泡,蒙古人叫查干淖尔,自古以来就鱼类繁多,鸭雁群集,芦苇成片。
辽太祖建国后称这里为“鸭子泺”,是契丹贵族的鱼猎之地,现在是‘放生泡’,严禁捕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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