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管家笑着说,“再过不久,府里的女主人该回来了,自然得慢慢规制起来。”

“是将军夫人要回来了么?”杨晚问。

高管家笑着点头,可以看出他心情十分好。

若无意外,将军夫人定能利用此次机会离开京城,夫人进京已有三年,再不回来,将军府都快要长草了。

京城,

陆大将军重伤昏迷,建州动荡,百姓纷纷出逃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

定国公世子陆允谦上书请求出京,前往建州看望父亲,本就合情合理,

当今圣上君景硕刚要应下,大殿里太后一党坐不住了,急忙出声制止,

“陛下万万不可啊!”

说话的是与太后娘家有着姻亲关系的御史赵钱,

君景硕微微蹙眉问,“为何不可?”

虽说大家都心知肚明怎么回事,可也不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话说得明白。

把定国公世子留在京城做人质才能牵制住远在建州边境手握重兵的定国公陆渊,

若是将人放出京,岂不是放虎归山?

赵钱苦着脸,心里有些埋怨,陛下也真是的,这么浅显的道理都看不明白,偏要他来做这个恶人,

“陛下,陆世子若是离京,定国公府岂不是没了能主事的,且陆世子手上还有好几件差事没做完,短时间内也找不到人接手,此时出京也太不负责任了!”

这话说得勉强,并不能服众。

人家亲爹都快死了,在这个以孝为先的世道,本就该守着侍疾,

再说太后一党提防陆家,又怎么会给陆允谦安排重要的差事,不过一些微末琐事,随便一个人都能接手干。

太后一党的朝臣纷纷站出来拐弯抹角的阻止陆允谦离京,沉寂已久的二皇子一派罕见地站出来进言,

“陛下,建州若是失守,异族便可长驱直入,大祁半壁江山将落入贼手,此次定国公重伤,异族定然有所行动,定国公若是不醒,军中无人坐镇势必军心大乱,”

“定囯公已多年未见妻儿,心中必是挂念的,陆世子去了说不定能唤醒国公爷,也好守住我大祁江山啊!”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合情合理,一时间让太后一党的朝臣无法辩驳。

赵钱急了,若真让陆允谦离了京,往后再想将人召回来可就难了!

“不可!”

“任何人都可以,唯独陆世子不行,诺大的定国公府不能无人坐镇。”

“赵大人的理由未免太过牵强,若换成你家老父病重,赵大人可否还会如此冷血无情?”

龙椅上的君景硕百无聊赖的看着殿中文武百官争论不休,他有些烦躁。

这个皇位虽说是他在坐,但朝中大事从来都做不得主,他不过是个傀儡,自然不能有自己的想法,

一旦有了想法,这皇位必定会有更听话的人来坐,比如他那不足一岁的孩儿,

比起他这个成年人,幼孩岂不是更好控制一些?

大殿中的气氛剑拔弩张,陆允谦见时候差不多了,拱了拱手道,

“陛下,众位大臣对微臣离京之事意见颇多,若真要论出个结果也不知是何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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