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姨夫家和我外公家都没有精神病史。在被送进北安之前,我还在姨家看到过芳姐,那时虽然很憔悴,但说话、办事都非常正常。”毕浩回忆着说道。
吴阿颖看向窦峰道:“看来这里真是有猫腻。现在我们还必须加快营救进度,否则不知道柳常有会有什么疯狂的举动呢。”
“我马上给大师兄打电话。”说着,窦峰拿出手机,走入旁边的套间。
毕浩暗猜吴阿颖的身份不简单,便殷勤地为吴阿颖续上茶水,并小心地问道:“女士,您贵姓?”
“嗯,我姓田。”吴阿颖没有想告诉他自己真实姓名的意思,只是编了个姓。她看向毕浩道:“毕老板在春城业务铺的挺大啊,听说多次被市里评为优秀投资商,这让我非常佩服。”
一说到自己的业务,毕浩就满脸愁云,他叹了口气道:“如果说头五年,还真是顺风顺水,整个春城的投资政策和投资环境都非常好。可自从柳常有来后,就——嗯,就不那么好干了。”
“为什么呢?”吴阿颖引导他说下去。
“唉,柳常有这个人凶狠狡诈、好色贪财不说,最可恨的是他不正常。”
“不正常?这是什么意思啊?”吴阿颖感到奇怪。
“他不讲规矩。无论干什么都随心所欲,没有章法,还非常冲动。这种人根本不是做事业的,只配做打手或罪犯。
可就这样的人,却后台很硬,无论干多大的坏事,还都有人在后面撑腰。真是奇怪得很。”
想到柳常有做的那些事,毕浩既气愤,又不解。
他见吴阿颖还在看着他,便接着说道:“他的两个建筑公司是怎么来的,您知道么?那都是靠卑鄙手段抢夺来的。
娱乐城体检中心有个小姑娘叫小铃铛的,她的爸爸宋广廷就是一家建筑公司的老板,拥有7000多万资产。
可自从借了柳常有的高利贷,就掉进了地狱,最后,柳常有仅用500万资金就将公司弄到自己的名下。
宋光廷不服就到处讨说法,最后还将柳常有告到了法庭,结果一纸判决书就让他成了穷光蛋。
一怒之下,宋广廷就雇凶杀柳常有,结果没有成功。唉,现在的他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余生了。
这还没完,他还把宋广廷的老婆送进了北安精神病院。无依无靠的女儿小铃铛却被柳常有安顿在体检中心,她现在都不知道害自己爸妈的就是柳常有,听说还喊柳常有叫叔叔呢。”
吴阿颖回想起那个曾陪她吃饭的小姑娘,心底涌出无尽的憋闷和怒火。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柳常有这个无恶不作的败类身败名裂。
吴阿颖平复了一下心情。就又问道:“你的产业没有受到柳常有的干扰吧?”
吴阿颖想知道毕浩与柳常有更多的矛盾交集。
“我,我的损失也不小。在房地产开发上,我通过竞标,拿到了城中村的一块地,也同村民初步达成了拆迁协议。但柳常有非让我割出一半地块,转给他的建筑公司开发。
这怎么可以呢?柳常有的建筑公司的水平太低,如果让他们介入,不仅会损害我的声誉,还会出现严重的安全隐患。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我坚决地予以拒绝,而且也得到达兴区政府的强力支持。
可柳常有暗地里下绊子,使阴招。鼓动部分村民闹事,哄抬拆迁补偿。还让设计、建设、环保和消防等部门给我人为地设置障碍。
本来和我关系非常好的银行系统也态度暧昧起来,一些朋友都劝我答应与柳常有合作。但我深知柳常有的为人和做派,宁可不开发这片地,也绝不会与柳常有同流合污。
最后,我损失了一千五百多万,放弃了开发城中村的项目。”
吴阿颖听到城中村三字,便想起了早晨自己救下的三个村民,好像就是城中村的。她就问道:“那城中村现在怎么样了?”
“唉,现在的城中村的村民可就惨了。”说完这一句话,毕浩沉默了片刻,喝了口茶水又接着道:“柳常有骗村民‘先把补偿协议签了字,随后再发放补偿款。’结果两年了,村民连一分钱都没有领到。”
突然,“哐当”一声,门被撞开。
毕浩和吴阿颖看向门口,只见詹海和一男一女缓步走进包厢。门口,毕浩的两位保镖均坐在地上,脸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詹海,你们要干什么?”毕浩愤怒地质问道。
“毕大老板亲临蔽馆,我怎能不亲自来恭迎呢。”詹海瞥向吴阿颖又道:“啊哦——原来是私会美女啊。”
他身后的女子吴阿颖认得,就是曾想朝她脸上撒尿的超短裙黄莺。
此时黄莺上下打量着吴阿颖娇声说道:“长的一定不咋样,否则怎会把脸遮住呢?”说着便把手伸向吴阿颖的面纱。
“啪!”,吴阿颖右手轻扬,黄莺的脸上便出现了清晰的掌印。
“啊——你、你竟敢打我?我要弄死你!”黄莺气急败坏。
吴阿颖轻蔑地道:“你的灵魂太肮脏,我只能用巴掌给你洗涤了。”头一句话正是当时黄莺侮辱她时曾说过的。
黄莺双手搂住身边的男子,她胸前的隆起紧紧贴着男人的胸膛,哭声道:“夏大哥,你可不能看人家遭欺负啊!快帮我扇她。”
被唤为夏哥哥的男子无奈走近,伸手抓向吴阿颖的面纱。在他的手快碰到面纱时,却被一只大手拦住。
窦峰站在吴阿颖的身前,冷冷道:“夏老三!你想干什么?”
“哦——窦峰?”夏老三惊讶道:“原以为卫华拳馆的人都是正人君子,怎么也不会到这里来。现在看来‘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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