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继光!”汪修齐目光炯炯,说出了三个字。

毛海峰挠了挠头,想了片刻,才开口说道:

“倒是听说过这个名字。对了,昨晚喝酒他也在。不过那家伙怎么看也谈不上强啊,最先喝趴下的就是他。”

汪修齐无语,我擦,人家本来就是做样子给你看的,你还当真了,真是把纯真当个性啊。

他强忍着爆锤这个榆木脑袋的冲动,言辞恳切地说道:

“海峰哥,相信我,论价值,他比俞大猷高十倍不止。”

“这么厉害?”毛海峰咂舌,他是吃过俞大猷的亏的,论海战,凭着船坚炮利他不惧,可要是上了岸,根本不是俞大猷的对手。

可阿齐居然说戚继光的价值是俞大猷的十倍不止,这就有些夸张了。

见毛海峰眼神闪烁,似乎有些犹豫,汪修齐只好耐着性子开始做英雄事迹介绍,

“戚继光十八岁就做了登州卫指挥佥事,掌管屯兵数万人。

二十三岁中武举人。

二十四岁入京会试,遇到庚戌之变,写了着名的《备俺答策》。

他现在二十八岁,已经是掌管宁绍台三地海防的参将,官居正三品。”

听着听着,毛海峰眼神开始凝重起来,他点头说道:

“照这么说,还真是挺厉害的,可阿齐,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汪修齐淡淡一笑,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多读书。”

“嘿嘿,叫我打仗还行,读书就算了,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字我脑壳都要裂开了。”毛海峰龇牙咧嘴,一副头疼的模样,“行,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干。”

片刻后,夏正和两名随从被莫名奇妙地赶上了一艘小型的鹰船,而毛海峰居高临下地喊道:

“夏正,你品级太低,不配做人质,回去告诉胡宗宪,我们要的人质,只能是俞大猷、徐渭或者戚继光三者之一,否则和谈作罢。”

夏正气得胡子都飘起来了,他怒气冲冲地抬头骂道:

“胡说八道,本官官居三品,堂堂卫指挥使,怎还不配做人质了?”

毛海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我义父帐下良将过百,兵卒十万,你一个掌管着几千人的小小卫指挥使,还敢大言不惭,你配?我呸!”

夏正顿时一阵语塞,正要再骂几句,却是看到一排枪管从船舷边伸了出来,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赶紧对两个随从喊道:

“走,快走,先回去禀告胡部堂。”

两名随从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也吓坏了,连忙操纵着船桨拼命划了起来。

此时,从身后又传来了毛海峰的调笑声:

“记住,我在此等你们一天,一天后见不到人,我就和义父说你们毫无诚意,而你夏正,就是破坏和谈的罪人!”

夏正一口老血差点喷出,他回头指着毛海峰,本想说几句狠话,可看见那枪口又怂了,“你……你……你等着!”

汪修齐站在船楼的甲板上,看着远去的鹰船,差点就想喊,“夏正同学,我救你一命,可要记恩啊!”

正吧唧着嘴,毛海峰却是上来了,他满脸堆笑地问道:

“如何,哥哥我办得还利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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