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笼手田安经快步走了进来,拉上格子门,随即拜倒:

“萨比耶鲁已经救出,对马岛那边也已经联系上,不过……。”

“不过什么?”松浦隆信瞪大了迷离的眼睛,死死盯着笼手。

“宗义调大人拒绝接纳家主,还说家主这种薄情寡义之人不值得他效忠。”

“薄情寡义!”闻言,松浦隆信癫狂大笑,他颤颤巍巍地走到笼手跟前,跪在木地板上,双手抱住对方的头,暴怒着喊道:

“看着我,看着我!你觉得本家主是薄情寡义之人吗?没有我,宗义调般水贼能在对马岛上立足,没有我,汪直能放过他,没有……”

“噗呲!”松浦隆信话还没说完,只感觉心口一疼,他木然低头,才发现一把短刃已经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笼手田安经一把拧住松浦隆信的发髻,把短刃拔出,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狞笑道:

“宗义调说得没错,你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废物,要是不得罪宋国,我等会有今天?”

松浦隆口鼻溢血,带着满脸的恐惧和不可置信,断断续续道:

“杀了我,你……你也不……不会有好下场。”

笼手田安经舔了舔喷洒在脸上的鲜血,咧嘴笑道:

“不用担心,在下已经取了你松浦家族九十六颗人头,加上还有萨比耶鲁这个筹码,宋国不会为难我的。”

松浦隆信满是血丝的眼睛猛地凸出,他开始剧烈地挣扎,不甘心地蹬踢双腿。

“作为一个忠臣,在下已把所有都告诉了你,你可以瞑目了。”说着,笼手手腕一推,锋利的短刃瞬间刺入松浦隆信的喉咙。

笼手划拉了几下,熟练地取下了松浦隆信的首级,又撕掉了松浦隆信的小袖和服,包裹了头颅,大踏步地离开了内庭。

前庭大槐树下,一群手持太刀,满身鲜血,犹如地狱恶鬼的武士见到笼手从内庭走出,忙是凑了上来。

在看到笼手田安经拎着带血的人头,众人心里都是一松,为首的武士单膝跪地,沉声说道:

“笼手大人,以后你就是我等的主公,但有所命,无有不从。”

其他的武士见状,也都纷纷跟着跪下,嘴里喊着:“主公!”

笼手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沉声说道:

“你们要记住,屠灭松浦一族并非我等不忠,而是他们该死。

虽然我等是松浦隆信的家臣,但我们更是天照大神的子民,得罪大神眷顾的宋国,试图刺杀大神在人间的化身,此等贼子,杀之无愧。”

闻言,众人抬头,月光下的一张张面孔依然狰狞,可眼神却是变得无比祥和,似乎是受了洗礼的信徒。

“好了,都起来吧。”见到众人的表情,笼手田安经对自己的说辞非常满意,他看向为首的武士,开口问道:

“平井经治,都清理干净了吗?”

“回主公,除了松浦隆信的妻女,其他族人和冥顽不灵的家臣全部屠尽,人头都在马背上挂着呢。”

笼手走向马厩,昏暗的灯光下,只见每匹战马的马鞍山都挂着一个个滴着血的包袱,他顺手把手里的也挂了上去,指着一匹马上的大麻袋,对平井说道:

“那匹马你骑,看好南蛮恶鬼,我们要用他来的血来洗刷罪孽。”

“嗨!”

“走吧,快速离开佐嘉城,晚了就走不了了。”

“你是说……”

笼手点了点头,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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