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姑娘咬咬下嘴唇,摇摇头,“我从未有这般痴想。”

“既是如此,邱姑娘是想做什么呢?”

“我...我...”邱姑娘自己也答不上来。

朝颜折起手中的设计稿,“我师兄三岁能读经书,六岁已遍读佛教经典,九岁能与人辩法,比师父天赋更高。”

“邱姑娘觉得,他未来应是一位佛学大家,还是与女子纠缠不清的普通人?”

听完朝颜的话,邱姑娘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比自己矮上一截的小娃娃,自己竟还没她看的通透。

“师弟,师父叫你。”昙曜拖着一瘸一拐的腿从一边走出来。

邱姑娘见到昙曜,盈盈施了一礼,“多谢昙谛小师傅开导,小女豁然开朗,还望昙曜大师切勿计较小女前几日的叨扰。”

朝颜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才松了口气,随昙曜向师父处走去。

“我刚刚都听见了,多谢师弟。”昙曜嘴角弯起。

“师兄不用多谢。”我不过是在帮自己。

所以当初压倒自己的是什么呢?不过是那张P图的照片传遍了公司,传遍了工地,她受不了这般侮辱,受不了自己变成一群人的谈资。

如果当初有人也如她这般仗义执言,该有多好。

“跪下!”

朝颜刚走进师父的住处,就被昙无谶一声厉喝,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下。

在来的路上她就知道师父叫她不是什么好事,反正祸是她闯的,没什么不敢认的。

“为师平日怎么教你的?可曾教过你动手打人?”

朝颜轻轻摇摇头,“不曾。”

“那你为何动手?”

“师父怎么不问他为何被打?”朝颜手伸的笔直,指着一边偷笑的人。

昙无谶气的面色通红,“无论如何,我们出家人皆不可动手,产生杀念。昙谛,你犯戒了。”最后三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朝颜看了看那张笑的甚是得意的脸,不服气的挺着头:“师父要罚便罚吧,我都认。”

“好、好、好。”昙无谶指着朝颜,手指直发抖,“昙曜,取为师的竹条来。”

昙曜见师父当真动气,也跟着跪下,“请师父三思,昙谛犯错,必有隐情。”

“昙曜,你若再为她求情,我便连你一起打。”

“那就请师父一并责罚吧。”昙曜将背挺的笔直,分毫不让。

“你、你们!好得很,待我取来竹条,连你们两个一起打。”昙无谶转身就要向屋内走去,却见一边看戏的人快步上前阻止。

“大师,大师,不要动气。我知你是想为我讨回公道,但是昙谛小师傅还小,需得慢慢教。”

“朱施主,你今日不必拦我,我非得打死这两个孽障。”

“大师,不用不用,真的不用。您的心意我已知晓,这就够了,我还要做工,就不打扰您了,您就罚他们跪上几个时辰,不用打竹鞭。”

那人一边后退,还一边回头摆手:“不用打,不用打,罚跪就行。”

待那人离开,昙无谶给身边的小沙弥使了个眼神,小沙弥意会后悄悄向洞窟外看去,对着昙无谶摇了摇头。

昙无谶摸摸胡子,“起来吧,还跪着做什么。”

朝颜和昙曜对视一眼,不明白是何意。

“怎么,还要为师亲自扶你们不成?”

“师父,这是何意?”朝颜不解的盯着昙无谶。

昙无谶身边的小沙弥偷笑几声,“两位师兄快起来吧,师父不怪罪你们。”

朝颜将信将疑,扶着昙曜站起身。

昙曜轻笑,“师父刚刚莫不是故意做戏给朱施主看?”

昙无谶挑挑眉,“你与邱姑娘的事可处理好了?”

“回师父,已经处理好了。”

“嗯,以后莫要再出此事,心中需牢记戒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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