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俊犹豫了许久,才开口又问道,“颜颜,咱们这样做,不觉得对不起姑母吗?”
“又不是我们逼北凉王和李氏偷情的,我们只是顺水推舟而已。”朝颜边走边说。
“可是我总觉得...”
“三兄,你仔细想一想,当年我为何会走失?”朝颜停下脚步,深邃的眼眸盯着道俊。
道俊惊呼道,“你的意思是和姑母有关?”
“我在皇宫的时候,听嬷嬷说当年原本要嫁给父亲的是姑母,不是母亲。”朝颜有些犹豫的说道。
这件事她还没有查清楚,原本不应该此时告诉道俊,但是为了减少一些道俊的负罪感,先透露一些给他也无妨。
道俊张大嘴巴不敢相信,“天呐,竟然还有这件事,不行,我得派人好好查查。”
朝颜看了道俊一眼,背着手向山下走去,和迎面走来的昙曜撞了个正着。
朝颜握了握双手,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勾起嘴角笑了笑。
昙曜走近,双手合十行礼。“施主的伤好些了吗?”
“好多了,多谢大师关心。”朝颜笑着回道。
“如此便好,伤口结痂前不可碰水。”昙曜眼里的情意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好。”
昙曜犹豫了片刻,终是忍不住问道:
“施主何时回北魏?”
“明日。”
“那祝施主一路平安。”
“多谢。”
朝颜笑着点点头,先一步从昙曜身旁擦肩而过。
道俊追上朝颜,“颜颜,你没事吧?”
朝颜擦擦自己眼里溢出的泪珠,笑着说道:“没事,我们还会再见的。”
道俊叹了口气,“你不如干脆告诉他你是谁。”
“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很危险,不要连累他。”朝颜停下自己的脚步,周身被笼罩在失落的情绪中。
“三兄,不如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行,你自己小心点。”道俊担忧的看了看朝颜,终究是没说出阻止的话。
朝颜在寺院随意走着,一会儿盘算晚上的安排,一会儿想想昙曜,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厨房后的山坡。
山坡依旧,故人不在。
朝颜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静静地看着蓝天白云。
“昙谛。”
谁?是谁在叫我?
“师弟。”
朝颜一下从山坡上坐起,身边并没有人,原来是梦啊。
太阳的光暗淡了不少,一阵风吹到朝颜的身上,寒意刺骨,吹醒了她的神智。
王宫内的尚宁殿。
使臣来时在这接风,走时亦是在此送风,正所谓,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朝颜扫视了全场一圈,看似安详和谐,热闹非凡,实则人均百八十个心眼子,暗流涌动。
赤浑坐在对面眯着眼睛观察朝颜,他总觉得都城内的不太平和杜家兄妹有关,但实在找不到证据,如今也只能看着他们安然无恙的离开。
想到这,赤浑郁闷的给自己灌下一杯烈酒。
王后坐在高位上冷漠的看着底下的一切,从嫁到北凉的那天开始,她就只是个为了政治牺牲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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