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得到杨林、张须陀二人遭擒的消息之后,立刻亲自率领大军,来到吕梁城下,与伍建章会师一处。杨坚听了伍建章详细的禀报之后,首先嘉奖伍建章三人,巧妙用兵,击溃来犯之敌,并立刻派出细作,混入吕梁城内,打探杨林和张须陀被擒之后的消息。
定彦平和新永丰损兵折将,大败而回,两人不顾身上有伤,来到将军府,向萧摩诃老将军当面请罪。萧摩诃宽慰他们说道,“事已至此,责罚两位也是于事无补,何况你们也是为了我南陈社稷安危着想,二位一夜征战,还有伤在身,快点回去医治,歇息去吧。”
两人叩谢老将军宽宏大度,各自返回自己的住处。没想到两日之后,杨坚的大队人马就来到吕梁城下,与伍建章等人合兵一处,将吕梁城团团围住。萧摩诃闻报之后大惊,本来自己就只有两万人马,加上吕梁太守任忠的五千,最多两万五千人。定彦平和新永丰出城偷袭大败而回,损失了七八千人,眼下自己城内不足两万人,虽然吕梁城易守难攻,恐怕也不是长久之计。
萧摩诃立即召集部将商议,没别的办法,只能紧急奏报主帅吴明彻,赶紧增派援兵,以解吕梁城之围。
吕梁太守任忠听说杨坚围城之后,立刻吓得手足无措,大骂萧摩诃不听自己之言,把杨林和张须陀交给自己处置,结果让自己不但错失良机,还身处险境之中。正在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之时,自己的管家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密函,伏在任忠耳边低语片刻,就退了出去。
任忠打开密函,仔细阅读之后,沉吟良久,一拍大腿说道,“好,好,一不做二不休,看来这是天助我也,萧摩诃,是你先对我不义,如此你就别怪我对你不仁啦。”
子时已过,月凉如水,吕梁城外十来里的一处山林路边,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促织之声在山林里此起彼伏的鸣叫。
两架马车相对而立,马车旁边六个人影聚在一起。从衣着上看,两个衣着华丽的人,虽然一身黑衣,但却是为首之人,其他四个黑衣人,应该是两人的侍卫。
只听其中一人拱手说道,“宇文大人久等了,任某姗姗来迟,还望恕罪啊。”
另一人也拱手还礼说道,“任大人客气啦,我不过也是刚到不久。任大人能前来赴约,看来是答应我的提议啦?”
从两人对话中知道,这两人竟然是宇文述和任忠,他们一个是北周监军,一个是南陈吕梁城太守,两人半夜时分在此密会,看来必有图谋。
只听任忠说道,“如果任某按照约定,将两人,不三人,都交到你的手上,不知宇文大人能否兑现承诺呢?”
宇文述听后一摆手示意手下,立刻有一名侍卫从车里拿过一个包袱,双手递给任忠。
宇文述说道,“两个人是纹银两千两,既然是任大人答应三个人,那我就奉上纹银三千两。若是吕梁城破,任大人愿意归顺北周,在下保你至少也是一城太守,若是任大人愿意继续留在南陈,在下一定和宰相交涉,保你回都城任职。”
任忠收下银两,对宇文述拱手说道,“那一切就请宇文大人多费心啦,三天之后,我们仍在此地相会,任某一定将人交到你的手上,宇文大人保重,任某就此告辞啦。”
宇文述点头答应,与任忠拱手作别。看着任忠钻进马车,消失在夜色之中,宇文述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微笑。
自从将杨林和张须陀二人,关押在将军府的柴房,萧淑玉忽然感觉无所适事起来。随着父亲的伤病逐渐好转,父亲便经常外出,或处理公务,或巡视城防,杨坚大军压境,怎不令父亲着急?
萧淑玉每日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提起兵器想练武,却忽然感觉浑身无力,捧起书简看书,眼睛盯着书简,一个字却也看不到心里。
更为奇怪的是,这个时刻,那个被自己擒获的杨林,总是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不知是百无聊赖想起了杨林,还是杨林让她变得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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