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昊苍大概问了问单晴的的情况,只见文先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说道:“大人,文某身为山泉村的村长,又怎么会不为村民们考虑呢?如果有别的办法的话,我又何曾想要向法霄仙翁献祭我们村里的姑娘呢?虽然说她们跟了法霄仙翁以后,那就是与天地同寿,相当于是一步登天得道成仙了。可是说到底,那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女娃,突然就再也见不到了,我这个心里,其实也不是个滋味啊!

“但是如果没有祭品,法霄仙翁就会生气地断了我们山泉村的命脉。大人您过来的时候一定也看见了,我们村里无论是吃的水还是灌溉农田的用水,都只有从山泉山上流下来的水,只有这么一条来水的路子。法霄仙翁给我们断了山泉,我们这个村子,得穷死饿死多少人啊!

“身为村长,我就算心里再不好受,有再多的不舍,我也只能以大多数人的利益为重,总不能看着这么大一个村子就这么荒废了吧?您说是不是啊大人?”

“我们此次主要还是为了调查单晴的下落的,来找文村长也只是想要了解一些情况,文村长不必如此紧张。”蒲舸的面相比靳昊苍和善,说出来的话也比靳昊苍圆滑许多。

可惜文先却并不怎么买账,“哎哟我的大人啊!您还想怎么调查单晴的下落啊?单晴那孩子就是今年的祭品,她已经成为了法霄仙翁的新娘,飞升走了。小人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大人虽然身份尊贵,但毕竟也还是肉体凡胎,您没有那个通天彻地的能力啊,这要到哪里去找单晴呢?”

“据单晴的父亲单雨伯说,献祭当晚单晴就跑回了家里,后来是有一群黑衣人闯入了单雨伯的家,打晕了单氏夫妇,强行将单晴带走了。”靳昊苍道。

文先叹了口气,“唉,我也知道老单疼女儿,但是为了我们这个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的村子,我们也只能强行夺爱了。凡是奉献了女娃的人家,就是有恩于我们山泉村的,我们都有表达我们的谢意。虽然对于他们来说可能只是微不足道的补偿,但那确实是我们全村人一点一点凑起来的心意,我们也是知道感恩的!

“自从单晴走了之后,老单就好像有些魔怔了似的,非说他闺女是被什么黑衣人掳走了。哪儿有这么回事啊?别的也不多说,小人就只说一点,您肯定就能明白了。老单说,献祭的那天晚上,有一群黑衣人闯入了他的家。一群人,这么多的人,那得弄出多大的动静,可怎么其他人就一点儿动静都没听到呢?夜深人静的,要是有什么动静的话,他们隔壁的人不应该听得一清二楚才对吗?老单一开始说起这事的时候,小人可是非常重视的,可是问了一圈都没有人听到什么动静。小人也去了老单的家里看了,乱是乱了些,可是根本就没有其他人留下来的痕迹。这......唉,想来是老单思女过度吧,这才闹了这么一出,没想到竟然连皇城中的大人都被他惊动了,这可真是罪过、罪过。”

靳昊苍和蒲舸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事儿确实是有些蹊跷。

文先肯定是在包庇活人献祭这件事是没错,但他说的话也并不是全无道理的。

天色入秋,正是丰收的季节。山泉村的田野中,金黄色的麦穗随风摇曳。在远处,青山环抱,映着不远处的鹿吴山,仿佛一条巨龙般环绕着这片原野。天空湛蓝,白云飘荡,宛如一幅优美的山水画卷。

在田野里,农民们忙着收割成熟的庄稼,他们用镰刀把庄稼一捆捆地收割下来,成群结队地干着农活。在一旁,一只小狗疲惫地趴在地上,舌头外伸,看上去十分可爱。田间的土路弯曲曲折,通向不远处的村庄。

寒酥和宋景风本意是想找村民们打探一下消息的,可是二人对于山泉村的村民并不熟悉,万一找到了不该问的人的话,反而还会打草惊蛇。二人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只能一筹莫展地在乡间的小路上走着,等着碰运气,恰好与那只偷懒的小狗不期而遇了。

宋景风见那小狗可爱,蹲下去轻轻地拍了一下它的头。小狗懒洋洋地抬起头来,眼中透着一股慵懒。宋景风取下随身携带的水袋,倒了点水在手心里喂小狗喝,小狗伸出舌头先是试探地舔了舔,确认了确实是水之后才开始欢快地舔了起来,发出了满足的呼噜声。

宋景风看着小狗,嘴角微微上扬,忍不住开始逗它。他随手揪下了一片长长的草叶子,在小狗的眼前晃来晃去,小狗跟着草叶子的动作,头左右晃动,忍不住地跳来跳去,去扑那片总也捉不住的草叶子。

一人一狗正玩得开心,突然听到了一个孩童的声音,“二黄!”小狗听见了声音之后,立马放弃了草叶子捕捉行动,冲着声音的来源欢快地跑了过去。

来人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穿着一件简单的灰色布衣,头上戴着一个圆形的小帽子,帽子上绣着一只小小的老虎,看起来很有朝气。

小男孩胖乎乎的,个子又小,看起来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小胖墩。他的面庞白皙红润,一双大眼睛闪闪发亮,显得十分机灵。小胖墩将向他冲过去的二黄抱了个满怀,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向寒酥和宋景风,“你们是谁?我怎么没在村子里见过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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