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了清嗓子，觉得直拳出击：“妈，您看佳佳都7岁了，再不去上学都该晚了。”
“上学？”戴母愣了愣，她虽然觉得乔灵毓上了高中很好，可她家是双职工家庭呀，才有钱让女娃也去读书。
她们家都是地里刨食的，女娃还得去读书？不是认识些字就行了吗？
“妈，您看，虽说咱家成分好，是贫农出生。可是工厂或者公社招工，人家也是要看学历的，要是高小以上，那也是能优先的。”
“远的不说，就说大队的记分员，要是没有初中学历，那可干不了。”
戴母想到大队长家的小儿媳，当记分员只需要坐在桌子前登记拿的工具和工分，偶尔出来看看大家的劳作情况，确实轻松不少。
“读，只要她们愿意读，我们就供。”戴母发狠地点点头。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一辈疼一辈。她们这辈子已经这样了，该让小一辈去拼拼更好地生活。
至于女娃供出来是不是便宜了别家，戴母想得也清楚。
自身条件好了，才能结更好地亲家。就像自己家，要不是老二争气，也娶不到乔灵毓。
快到晌午，钱春燕送了点鸡蛋和萝卜肉沫汤来，顺便喊戴母和闺女回去吃饭。
“大姐，弟妹。中午太赶了，随便做了点，晚上来家里吃饭哈，我给你们做点拿手菜尝尝。”
钱春燕一边说着，一边笑着看向她们。
戴红梅不敢答话，这大弟媳一向抠抠索索的，忽然这么殷勤她有些不习惯，生怕宴无好宴，只好转头看向乔灵毓。
“去，都去，今儿有事跟你们说。”
乔灵毓还没开口呢，戴母就先拍了板。
乔灵毓闻言了然，看来是要说王丽娟的事了，便点了点头谢了大嫂和戴母。
钱春燕领着孩子出门前，还不忘回头给乔灵毓一个微笑。
乔灵毓..
钱春燕突然这么热情她委实有些吃不消，也机械性地回了一个微笑。
钱春燕看到后满意极了，看来这二弟媳还是很好哄得。
她现在也想明白了，看这情况，她们家最有出息的估计还是二房。
她之前真是猪油蒙了心了，去跟他们找不自在。
乔灵毓连出嫁的大姑姐都能接纳，是个会拉拔家里人的，可她却...
她觉得自己有点愧得慌。
她扭头想跟戴母随便扯点什么忽略心头的不自在，就被戴母口中的话惊了惊。
“上学？”
钱春燕被戴母说得有些心动，她拿眼看了看佳佳，问道：“佳佳，你想去上学吗？”
戴佳佳闻言双眼亮晶晶的，连连点头：“妈，我想。您要是让我去，我肯定好好学，跟婶婶一样，懂好多东西。”
钱春燕看着大闺女，那眼里泛出的光触动了她。
“念，咱们好好念。”钱春燕笑着应道，或许她闺女以后会有不一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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