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阳子和眉卿认真的讨论半个时辰,这才分别准备草药,一味一味清点清楚,才开始配药。
满头满脸伤痕的雪生被虚阳子几乎是捆在椅上,只得一双眼睛能动,他半眯着眼睛,只要听到眉卿说话,便会轻轻扬眉。
站在门外查看半晌,符元和清虚子退到庭院中,云若梦、丹阳子与其他三门掌教及戒律峰的弟子仍在巡山,解救被叛乱门派囚禁在各处的弟子。
“清虚,”符元提壶为清虚子斟一杯桃花酿,“这是灵门第二次内乱,五门叛乱后的四门叛乱,莫言愁伤势这般重,即使好转,一身修为也会全废,灵门老一辈的长老,又折一人。”
淡然喝一口酒,清虚子秀长的眉微微一轩,他看着神尊脚踩风雷,在半空中威势惊人的飞过,“符元,这世上一切尽有定数,师尊去世之时,唤我去英魂堂,他问我,‘若你明知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仍要你去,你会做何选择?’”
淡然一笑,符元想到那一生洒脱不羁的老道,爱吃、爱喝、爱美人儿,道门一切的禁忌都是他爱的,唯独不爱的便是修道,可是就是他,力排众议将清虚子扶上掌门之位,虽不说灵门就此重现千年前的盛景,但修仙门派首位的位置却无人能动,就连忘川都不得不忌惮几分。
“我当时回他,师父明知是刀山火海,仍要我去,那便说明那件事,只有我能去做,既然如此,为何还要选择?”清虚子喝一口酒,“师尊便将掌门印信交给我,当日夜间,他便在英魂堂坐化。”
清虚子又喝一杯桃花酿,“当日既然应承过师尊,哪怕是天崩地裂,我又有何惧,此次不过是四门叛乱,天又没塌!”
所有修仙门派中,之所以自己最喜欢清虚子,便是他这番常人难有的气概和胸怀,这也是自己愿意把桃花酿拿出与他分享的原因。
“符元,”清虚子提壶又为自己斟一杯酒,“这桃花酿……。”
“这是凤尾去世前,为祖师酿造的,”符元伸手抚抚酒壶上的泥土,“她最大的幸福,便是不知祖师肩负的重任,只是担心自己死后,祖师无以为生,便留下一地窖桃花酿,这千年来,都是我在照顾那些酒。”
两人对饮几杯,辛夷满头的伤,飞跑入庭院,一见清虚子,便顿住脚步,气喘吁吁,“掌门大伯……。”
一脸嫌弃的打量着辛夷,“做什么?这般慌乱,老子还没死!”
“我们找到霄儿,”辛夷一脸的焦急,并不理睬清虚子的调侃,“他身上灵脉都被锁住,师父让我来请虚阳子师叔。”
听到消息的虚阳子背着药厢快步而出,跟在辛夷身后向外走去,辛夷突然转头看看清虚子,“掌门大伯,天又没塌,白日酗酒不成体统……。”
“滚,”清虚子骂道:“老子不用你教。”
盯着剑光直冲云霄,符元四顾无人,“他知道自己的身世?”
“知道,”清虚子放下酒杯,却将剩下的桃花酿尽数倒入自己的酒壶中,“我到山下接他的时候,大哥便告诉我,已将实情告诉辛夷,但辛夷感念大哥的养育之恩,这些年来,仍是称我为大伯。”
眼睛盯着清虚子手里的酒壶,这壶是鸣凤山的水清玉所制,极是难得,除自己百年前立下大功,被赏赐过一个,便只见忘川用过,不知清虚子从何处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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