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指算来,四派叛乱已过去四月有余,灵门逐步恢复平静,幸存的弟子除恢复常规的作息外,新增巡山的任务,不知何时,神尊在灵门各处种下冲天灵柱,一旦有危机爆发,灵柱就会发出红光示警。

春日水暖,玉湖已然解冻,成群的天鹅在湖面悠闲的飘荡,这日桃花初开,春风拂过,绯红的花瓣混着碧水令景致美不胜收,符元带着眉卿和重伤未愈的雪生坐着羽毛轻舟,顺水飘流。

湖光山色间,三人均觉心头万钧的心事稍轻,符元拿出焦尾,手指轻抚,琴声悦耳,符元看看眉卿,“舞一曲?”

雪生伸手为眉卿摘下一枝瘦桃,眉卿敛袖站在船头,符元手指快速抚动,眉卿应曲而舞,一时间,花落如雨,羽毛舟掀起成片的水雾,琴声悠扬、舞姿曼妙,雪生出神的看着眉卿,露出浅浅的笑。

“这许多年来,符元这家伙从未为我们抚过一次琴,”清虚子站在崖边,颇有兴致的看着轻舟越飘越远,“他口中讨厌眉卿,心中不知道有多欢喜与她一同玩耍,两人都是小孩心性。”

“小孩心性?”辛夷站在云若梦身后,扁着嘴,“他心机深沉,事事算计,何来小孩心性?他说要护雪生性命,我实难相信。”

云若梦轻声叹息,“辛夷,雪生身有聚灵渊,天族之人只道他是危机,可九尾狐族为打开轩辕坟的封印,不惜将他抛在洗雪村外,以性命为诱饵,何人能懂他的悲哀?

眉卿捡到雪生时,灵门长老和天族守将定要处死他以决后患,师兄和符元坚持要留下他,符元说,他只是个孩子,便被族人视为工具,本已悲哀,为何我们还要取他性命?”

目光闪动,辛夷不再说话,清虚子回身看看辛夷,神情甚为平和,“这许多年来,雪生心里的苦,只你和眉卿最清楚,既然清楚,便要珍惜真心待他好之人。”

“是,”辛夷躬身领命,“掌门大伯,适才虚阳子师叔说师叔祖的伤势好转,她吵着要回戒律峰……。”

“嗯,”清虚子转过身,此刻轻舟已飘到玉湖边缘,顺着流水向另一侧行去,“戒律峰人多,目前叛乱弟子的勘查还未完成,回去不利于师叔养伤,让她来执法峰如何?”

这般说着,清虚子与云若梦对视一眼,辛夷立刻觉察这样的安排另有深意,云若梦点点头,“辛夷,你与扶苏将西厢房收拾出来,那里清静,而且花木繁盛,师叔应该喜欢。”

站在庭院中,看眉卿和雪生相携着去向莫言愁行礼,符元转身看看清虚子和云若梦,两人对他微微一笑,返身走回大厅,符元也不客气,立刻跟随而去。

相对而坐,一壶清茶,两碟粗点,早已习惯灵门在礼仪上的疏漏,符元自取一块点心,才咬一口,便听清虚子道:“符元,你在灵门白吃白住已近一年,偶尔午夜梦回,可会汗颜?”

“不会,”符元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我汗什么颜?老子一个上仙,被派到灵门,日日在灵门蹉跎岁月,我都没抱怨,你好意思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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