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庆热闹的日子,过的特别的快。一晃就来到十五,正月最后一个节。大红灯笼高高挂,家家红彤彤一串。元宵节燃放烟花,每户都准备不少。别看人家不多,节日气息浓浓的!

薛二家就自己,在哥哥那过年。嫂子特别磨叽,好容易挺到十五。几个朋友拜访,借机回状元林场。

朋友姓江,外号叫老黑。开旅店养暗娼,那几年没少挣钱。不是一个林业局,这一趟线也好使。早年和薛二熟识,算得上患难兄弟。

近两年风声紧,基本坐吃山空。借过年的机会,拜访一下老朋友。一起琢磨,有没有挣钱路子?

一顿胡吃海塞,五人涮半只狍子。吃完饭稳当会,喝点水相互吹嘘。刚想问正事,就被大黑塔搅了。这小子后起之秀,老子非常有钱。挺生性横行霸道,一点正经事没有。

来时买扑克,看见冯晨媳妇。跟老王一趟房,买东西没穿大衣。红色唐装棉袄,裤子非常合体。高跟棉皮鞋,显得身材特别好。长得也年轻,模样挺好看。要不是过年,平时真没空打扮。

大黑塔没见过,想起来就叨咕。已经喝多了,讲重点说遐想。薛二一听描述,错以为是肖月茹。

借酒劲说:“这娘们是我的,谁也不能觊觎。”

冯晨媳妇任兰,最多三十多岁。跟老公包过林子,现在养十几头猪。不注重穿戴,没时间出来玩。论身材长相,在林业局也有名。因为是二毛子,跟肖月茹有点像!

各林业局,出奇的人物。不认识也听说过,老黑知道肖月茹。对任兰没印象!

于是提醒道:“二哥,这女人不好惹。林卫国不是善茬,枪走火别打着咱!”

薛二顺嘴说:“你知道啥?他命不久矣!前一阵聚会,喝酒都呛吐血。局长问医生咋治?摇摇头说就得养。懂啥意思吗?也就三天两早上!把他靠死,还不是我的!”

见江老黑不信,起誓发愿的说:“我侄在跟前,局长还哭了。要不也不行,他那些人都退了。”

哈哈一笑打住,几人开始赌钱。

最多一小时,战斗结束了。薛二赢三万多,江老黑输两万。给打一万的堆,等于退回去点。这事之间常有,哈哈一笑收下了。

大黑塔输近一万,一分也没退回来。没考虑人家有过,以为是身份不够。拿自己当根葱,想想非常生气。有心挑战薛二,心里还不太有底。在那面憋坏!

孙四赢两三千。这么一点咋退?再说也不熟!

这情况不能再玩,江老黑说去县里。薛二要送送他,想显示新换的车。是台二手越野。收货挣钱买的!

江老黑自己有车,七成新进口面包。为野营改装过,收拾的正经不错。能露营做饭,设计的非常合理。

盛情难却,还想问点事。上了薛二的车,两人啥点啥方便。路过商店想起,兜里没有烟了。打电话给大黑塔,告诉去多买几盒。

要说该着出事,任兰这时也来了。离得近还着急,连棉袄都没穿。毛衣内丰满高隆,穿的少线条显现。

大黑塔以为,这就是肖月茹。想给薛二点颜色!

儿子十二三岁,买了几样炮仗。在后面走得慢,可能现在就想放。任兰穿的少冷,在前面往家跑。

离车比较近时,大黑塔一个眼色。上去将她搂怀里,二宝子抬起双腿。弄上面包车,就想在这施暴。改装过后面有床,有空调车里不冷。

山里女人彪悍,很快反应过来。大黑塔捂支上面,二宝子攥脚脖子。企图将她控制住!

混乱中误打误撞,鞋跟踹中命根子。二宝子捂肚子,趴在一边呻吟。车里这种情况,顾不上注意他。

任兰提腿一膝盖,没命中被撞也疼。大黑塔躲开,不住地深呼吸。趁着这空隙,连滚带爬下车。刚着地没站稳,被扑倒躺雪里。扭打到一起!

儿子见事不好,跑回家去叫他爸。

接近零下四十度,这是个什么概念?手露外面一分钟,就冻的不好使了。比方鞋带开了,只能到屋里再说。不等系上手僵了!

半裸上身躺雪里,感受可想而知。这几天最冷,跟速冻差不多少。幸亏一直挣扎,不然再想动弹难。

大黑塔咋想?非得逞不可!不然自己难堪,薛二点没准讽刺!

恼羞成怒,左右开弓。一顿大嘴巴,任兰被打懵了。照小腹就一拳,失去反抗意识。把她扔到车里,随手关上车门。比野兽还野兽!

听见儿子报信,冯晨拎双筒出来。商店门前有灯,雪地反光很亮。见媳妇半裸,被人扔到车上。

拼命跑过来,对着车头就一枪。副驾驶一侧,车门风挡炸裂。大黑塔听见后,马上就醒酒了。慌忙系上裤带,跳下车往北跑。那面是林场入口,江老黑在那等着。

爱妻惨遭凌辱,此仇不共戴天。这小子哪有人性?跑两步举枪瞄准,就想结果这畜生!

扣动扳机刹那,从商店出来个人。速度很快,一把抱住他。地上雪又光又滑,两人同时摔倒。

“呯——”子弹击发而出。

这人是孙四,他们一起来的。见老王他俩喝酒,就在屋聊了一会。不想去县里,不等正好回家。

数九隆冬门窗严,哪知道外面的事?觉得差不多,出来见车没走。无奈正想过去,就听一声枪响。不知啥情况,一两分钟没敢动。

接着见大黑塔跑,冯晨拎双筒在追。不知什么事?把老实人整急眼。知道他枪法准,打死人可得偿命。几乎都没想,急忙就扑过去。

冯晨着急装子弹,孙四阻止还抢枪。大黑塔是啥人?对猎枪不陌生。人狠遇事镇静,掉过头跑回来。趁着他俩争抢,对软肋就是一脚。

把枪踢一旁,接着一顿输出。边踹边骂,孙四也拉不住。胶底皮鞋冻硬,踢上后似斧头砍。冯晨抱着脑袋,像血葫芦一样!

这时林卫国过来,一下摔倒大黑塔。再起来像疯了,两扭打在一起。人高马大,都是斗殴手段。擒敌拳打他像玩!

老王孙四赶紧,抬冯晨进屋包扎。外伤能处置,头上口子太多。打电话给高玉宛,赶紧回来帮忙。外面还在打架,现在导不出手。

大黑塔有韧性,摔得跟孙子似的。知道不是对手,趴地上不动了。这时大灯一晃,是薛二的越野车。听枪响知道出事,赶紧挑头开过来。

见大黑塔不动,林卫国站在一边。说不清为啥?让进屋去问问。没人知道详细,更不知车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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