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落空的手忽然被人牵住,陆岑宴的有些错愕和意外,他视线落在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上。

“不恨我了?”他抿唇,嘴角微扬,不难听出他心情不错。

殷酒一时之间有些语塞,其实她最开始并不讨厌陆岑宴,毕竟长得帅又有钱还不滥情,就算无感,也不会到憎恶的地步。

主要还是他这人情商太低说话方式有问题,好好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让她误以为陆岑宴这人只是空有一副好皮囊。

任哪个女孩子,被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关到地下室囚禁都会害怕吧,别说喜欢了,没把他杀了都算是自己的仁慈和善良。

两人初遇那天,实在算不上愉快,陆岑宴事后强行带走了她,将她关在了檀庄哪也不许去,说白了就是变相囚禁。

所以那段时间殷酒又是对陆岑宴没什么好脸色,又是动刀子又是闹自杀,总之各种折腾,最后陆岑宴才同意放她走。

不过放到现在想想,自己真是亏大了。

在檀庄陆岑宴好歹给自己好吃好喝的供着,除了限制她人身自由之外,好像也没对她造成啥实质性伤害。

不用上班挣钱还有人伺候,这种日子多少人梦寐以求,自己上辈子脑子抽了为了那点窝囊费又是被算计又是被网暴的,钱没挣到还丢了小命。

殷酒主动握紧陆岑宴的手,整个人与陆岑宴贴的很近,“我手有点冷。”

她这借口拙劣,不过陆岑宴也没拆穿。

“陆岑宴,你是不是喜欢我?”

殷酒的话让陆岑宴蓦得脊背一僵,她甚至能感觉到陆岑宴此刻身体绷的很紧。

他轻轻应了一声:“嗯。”

殷酒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随后小声嘀咕:“别总是板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讨厌我呢。”

陆岑宴没说话,只不过握着殷酒的手紧了几分。

再次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殷酒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此刻的心情。

自己对于这里的印象实在算不上好,上一世陆岑宴将自己关起来时,她闹的鸡飞狗跳,甚至存了与陆岑宴同归于尽的心思,所有佣人怨声载道巴不得她快离开……

放眼满目暗黑系意式风格的建筑,磅礴大气的庄园背后是极具压迫性的山和高耸入云的树,远远望过去,总给人一种建立在原始森林中心的废弃古堡既视感,配合着后山归栖的飞鸟入林时发出的窸窸窣窣声,更加令人惊悚。

她整个人绷的很紧,不知道是不是害怕的缘故,她挨着陆岑宴很近。

陆岑宴感受到殷酒的紧张,忽然间停住了脚步,他回头淡声,“你要是不喜欢的话,不用勉强。”

陆岑宴垂下的另一只手不自觉握紧,是她自己主动联系自己的,害怕的也是她。

明明那么憎恨自己,却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又该拿她怎么办。

“是不喜欢。”殷酒主动承认。

果然……

心脏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着,猛得沉了沉,他的声音似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嗓音有些暗哑:“我送你去酒店。”

说完,他刚要起身带殷酒离开,谁知殷酒却伸手一把将人拽住。

“不是,都到家了,你去什么酒店?”殷酒不明白这家伙的脑回路,她敏锐察觉到陆岑宴情绪不对,她眯起眼睛沉思道:“我意思是我不喜欢这乌漆嘛黑的地方,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变相说不喜欢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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