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声音掺杂在一起齐齐涌入他的耳朵,纪匪后退几步,从那窗户上没有拉严实的窗帘缝隙里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那场景太过血腥淫靡,里面的人过于专注,以至于两个人都没有发现窗户外面站着一个人正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纪匪面无表情的看着,手掌用力抵住墙壁才没让自己倒下去,这一切打破了他的认知。
那个人身上血淋淋的满是鞭痕,晃动的身体让他顿时觉得头晕目眩,这一幕给了他不小的冲击,因为那个被压着的人,在不久前和他现在的身份一样。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他在协议里加入了不卖身的条件,他早已经历这一幕。
恐惧吗?确实有,明明那个人有足够的实力掀翻殴打那个有钱人,但还是选择了被迫承受。
明明在台上他即使被打的半死也绝不会认输,在台上那也是个桀骜不驯的真男人,但此时此刻却从这样的人嘴里发出一句又一句的求饶声。
但是恐惧之余,纪匪还有些不知名的兴奋。
因为变成这种惨样的是处处想着让他死的人,而他那时候觉得,他自己永远不会变成这样。
那些欺辱针对他的人,都会一个个经历这种情况。
这个认知让他有些兴奋,甚至期待着那些家伙被买走,尽早脱离这种不知什么时候会死的“苦海”。
……
纪匪坐在沙发上,有些垂头丧气。
这就是报应吧,他高兴的有点太早了,属实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上赶着把自己卖出去。
他深吸一口气,想想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这么缺钱,顿时觉得那副场景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不就是疼吗?他最不怕疼了。
至于尊严什么的,他早就抛开了。
可以的……
可以接受的。
至少从刚刚陆施琅没有继续强迫他能看出来,他并不会真的变成那样子。
就当是为了钱了。
纪匪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认命的走向了洗手间,轻轻敲了敲门,强装淡定的说道:“我想和你一起洗。”
洗手间的门被打开,一只湿漉漉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紧接着他被扯了进去。
下一秒,门从里面被用力关上,而透过这扇门上那块本来应该什么都看不见的玻璃,此时中间那一块的颜色远比最外围的一圈要深很多。
——那是一个人的影子。
只有紧贴着门才会有这样清晰的效果。
++++
纪匪已经很多年没睡过这么柔软的床了,或许是昨天晚上累着了,也或许是多年的疲惫一朝松懈一下子全涌上来压的,反正直到林信来收拾房间纪匪都没有醒来。
陆施琅穿着一件黑色睡衣,领口微微敞开,很明显能看到他脖子上的那个深深的牙印。
他端着橙汁正喝着,看到林信走了进来,说道:“我的房间就不用打扫了,也尽量别靠近。”
林信的目光在他脖子上的那个明显是人的咬痕上顿了一下,心下了然。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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