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雨自从杨天剑走后终日以泪洗面,整日关在杨天剑的房中大哭不止,众多都特别担忧。但自这骁骑王子住到府上这几日,耶律鸣风有意无意的接近齐思雨,似乎有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齐思雨的精神也稍微好些。
众人皆看在眼里,特别是花含露。自己的儿子惨死,齐思雨这么年轻便守寡,她是恩人的女儿,这些年,也如自己的女儿一般,花含露希望她能从杨天剑的死中走出来,有一个好的归宿。
这日花含露将耶律鸣风叫到了他的会客厅。
花含露也不遮掩,开头便问到:“耶律王子,在盟主的这段日子还习惯吧?”
耶律鸣风举手作揖答:“谢谢夫人的关怀,鸣风在这里一切都很好,鸣风盟主及夫人的厚待。”
花含露摆手笑着道:“不客气,是我盟府的人伤的你,当然得给你治伤,给你周到照顾。”
耶律鸣风答:“没有的事,是鸣风技不如人才受伤的。”
花含露也不藏着,继续面露微笑的道:“王子少年英雄豁达得很,不知道王子在骁骑国可有娶妻?”
被盟主夫人如此开门见山的问,耶律鸣风有些不好意思,答:“没有,本王尚未婚配,不知夫人为何有此问?”
花含露坦诚地笑道:“没有啊,这就甚好!是这样,鸣风王子,看得出来你挺喜欢思雨的。”
被花含露如此开门见山的挑明,耶律鸣风有些害羞或是不好意思,毕竟齐思雨是盟府少夫人,是她的儿媳妇,自己觊觎人家的心被挑明,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支吾道:“我,我……”
花含露:“王子若真有此意,倒也不用藏着,思雨这孩子命苦,她从小父母双亡,我们将她养大,视若己出,她不到三岁个时便与没出世的天儿订下婚约,可他们刚刚完婚不到三个多月,天儿便……”花含露说到这里便声泪俱下了。
“夫人请节哀!”耶律鸣风轻唤道。
花含露擦了擦眼泪,接着道:“鸣风啊,你是个好孩子,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说这些吗?”
耶律鸣风:“鸣风愚钝,请夫人明示。”
花含露:“鸣风王子,思雨虽与天儿为夫妻,可他们都是分床而眠,没有夫妻之实,他们是有名无实。思雨是个好姑娘,若你不嫌弃,我愿把她交给你。”
耶律鸣风没想到花含露有此意,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疑惑着:“夫人,这……”
花含露笑着解释道:“我知道您贵为王子,身份尊贵,但思雨像我们的亲生女儿一般,这也算门当户对,天儿走了,我不能让她不到二十岁就守寡,得给她找个好归宿,而且我还听说您的娘亲也是汉人。”花含露含道,眼里尽是真诚。
突然门“咣当”一声脆响,惊起了他们二人。他们赶紧追出去,只见地上是破碎的雕花瓷盘和溅洒的参汤。思雨的身影在拐角处一闪便不见了,原来思雨给夫人送参汤时刚好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耶律鸣风追着齐思雨来到了她的房门外,房门紧闭,里面传来呜呜的哭声。
耶律鸣风站在门外听着齐思雨在房里“呜呜”的大声哭泣,他试图推门,但门被拴住了,他无法进去,只能站在门外急切的喊道“思雨,思雨!”
房内的哭声更大了,耶律鸣风怕出事,便一脚踹开门走了进去,只见齐思雨捧着一把剑正坐在地上大哭着。屋内的摆设让耶律鸣风惊呆了,整个房间的墙壁都挂满了一个少年的画像以及那少年与齐思雨一起嬉戏的画像。她的目光落在齐思雨的画像上,那画像上齐思雨正在舞剑,玉柳如丝,娥眉似笑,粉面若霞,纤腰斜侧,长剑如银。画中的思雨美丽中又透露着坚毅的侠气。耶律鸣风走近细看,那旁边有题一诗。诗曰:
“玉柳拂风掩佳人,娥眉笑作惊戈神。”
“剑若飞虹香汗淋,待君细看更惊魂!”
诗下的签名是杨天剑。
耶律鸣风心中暗自惊叹“好一个文武全能的杨天剑,只可惜天意弄人,让如此优秀的人英年早逝。他看着那少年的画像,心想,这画中的少年定是杨天剑了,果然是一翩翩公子。他忽又觉得自己的梦仿佛一下子飞得更远了,齐思雨深爱着杨天剑,尽管他已经不在了,但自己好像一点机会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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