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白家庄一行终于到了骁骑国邺城,这里是大同和骁骑进行联系和交往的重要的枢纽。大同与骁骑国间贸易盛行,无论交战还是和平,双方的民商交易频繁,相互之间的马市布匹交易无意间促进了周边地区的繁华。
他们行至时,恰逢日行正午,集市上聚满胡人和汉人,也摆满了大同和骁骑各自不同特色的物什,叫卖声热闹非凡。
他们边行着边四下打量着那些骁骑国的新奇玩意儿,什么牛角啊,草编手艺啊,马奶酒,弯刀……看得他们眼花缭乱。他们一路打量着,被这些新奇玩意儿吸引着,每个人都显得格外兴奋,最后他找了一家酒家安顿下来,稍作休息后,就选了块空地作露天商铺,又雇了劳夫把带来的丝绸货物上架。
这丝绸质柔色亮,深得胡人喜欢,不多时,便已卖出数十匹,白雪与白冰高兴地与那些胡人讨价还价,乐此不疲,过足了做生意的瘾。可这寻马的事儿还没着落,大街上也不乏牵着马的胡人在为马找着买主,可白展飞要的数目都让他们摇头,是否要一匹匹的买下来再聚到一起,那如果这样的话,先买下来的马放到哪里,又交给谁去喂呢?这让白展飞犯难了。
第二日,白展鹏他们一下子摆出了多个摊点出售丝绸,同时还委托几个中间生意人帮忙打听买马的事儿。得知的消息是近期这骁骑国政策,不准向汉人批量卖马的。这很容易想到,骁骑国的马季,正值马膘肥体壮,而大同的马不过骁骑的1/3,把马卖给大同,让大同人骑着他们的马攻打他们?胡人并不蠢!
第二天,一中间商把一骁骑国女子和一长者侍从带到白展飞面前,告诉他找到了大的买家。
那女子一走进白展飞所在的客房,径自的往椅子上一坐,开口就道:“你要买马?”连极简单的寒暄也省了,而那年长者胡人显然是个侍者身份,只是站在那女子身旁,并未落座。
“是,请问姑娘是?”白展飞边问边上下打量着这女子。
只见这女子身穿粉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秀眉上扬,杏眼闪星,樱桃小嘴微翘,尽显一副高傲之资,腰间扎着一根白色缝有柔软的狐皮绒毛粉的腰带,突出匀称的身段,两边个挂着玉物装饰,小巧精致;玉般的皓腕戴着两个银制手镯,抬手间银镯碰撞发出悦耳之声;目之所及,白展飞已被这女子身上散发的异族野性美所折服,再观其手持一槟上镶金的鞭子,虽胡人习惯了马背上的生活,已至出门持着鞭子也不足为奇,可显然这鞭子不仅是用来赶马的,更是随身携带的武器。打量至此,白展飞不禁对这卖家慎重起来。
“我是卖马的,说吧,你要多少?”那骁骑国女子道。
“难得姑娘这么爽快,我们是多多益善。请问姑娘你手上有多少呢?”白展飞道。
那女子道:“好一个多多益善,近期骁骑国的马可是卖价很高的,你有多少银子?”
白展飞道:“姑娘,据我耳闻,近期正是胡马上市,市场供应充裕,全是膘肥体壮的良马也比前期价格贱了些,我们的银子足够买下500匹了。”
“啪”的一声那骁骑国女子把马鞭往桌上一抽,怒道:“贱?我们的马再贱价也比你们汉人值钱。”
她这话并不是在骂人,她说的的确实没错,处在大同与骁骑边境的大同人日子并不好过,这里天气不适宜耕种,而又不能像胡人一样过游牧生活,往往辛勤耕种结果遇上个天干大旱颗粒无收,所以生活极其困苦的,再加上经常有胡人犯边,随时有被抓住当奴隶的危险,有些人家实在过不下去了,会自愿卖儿女给胡人做奴隶,以换取一点维持生存的银子,而这些胡人的身价确实不如骁骑国的一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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