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对于这般的展开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他没有拒绝这突如其来的好意,只是听从指挥地、沉默地喝着水,来缓解并尽快调整好自己目前虚弱的状态。

按理说他应该继续保持着防备的,毕竟以他现在的状态如果暴露出去,还能留在组织的可能性...并不大。

而那枪声没有响起的原因,可能只是琴酒不想在医院弄出太大的动静罢了。

也可能是那些尚未完成的实验,永远不会缺少一个小白鼠。

又或者,这水里被下了毒?

众多思绪顺着疼痛充斥着夏目的大脑,让他不确定自己究竟该怎么做,但不能否认的是,琴酒放弃了直接杀掉他。

只是,这也让夏目突然感觉到,他有些看不懂琴酒了。

毕竟他认识的琴酒,可没有这般…

优柔寡断,瞻前顾后。

…不过,问题不大。

下不去手?大不了,他再推对方一把就是了。

“怎么,现在的你也会对一个废物抱有怜悯了吗?”

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那个组织里新生代的主力,不再是那个艺术天才,也不再是那个能够完美地完成任务的白酒。

我只是…

一个瞎了眼的废物。

夏目语气中带着十足的疯狂,也带着对自己现状的嘲讽,而他相信琴酒能听懂他的意思。

这句话是为试探,也是为观察琴酒的态度。

既然他看不懂现在的琴酒,那他就…

重新进行推算!

只是当夏目说完这句话后,他的脑海中也默默响起了先知那带着微微沉重的叮嘱声:

“夏目先生,能牵制的话,就还请不要浪!”(第五黑话)

场面也随着夏目的话语从安静陷入了更深的寂静,此时的琴酒也意识到了白酒本身的心理状态,似乎存在着很大的问题。

啧。

有点棘手。

看来,他的确该听从医生的建议,尽早给白酒找一个心理医生了。

毕竟哪个正常人在知晓自己看不见时的第一反应,是担心自己对组织没有价值了呢…

可琴酒并没有因此敷衍地回答夏目,反而经过思索后,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你活着,这是boss对我布置的最低要求,而且我也不需要天才,只需要一个听话的废物。”

所以,你只要跟着我混就行。

就像伏特加一样。

“…”

夏目眨巴眨巴了他那双灰色的眼睛,似乎对于自己听到的答案感到离谱。

这发展,不在他预料之中啊...

算了,那就按照原计划进行吧。

最终,夏目放弃了继续纠结这段时间被他所忽略的细节,想着大不了以后的计划,不带琴酒玩就行了。

“你想知道什么。”

他声音不同于刚刚的疯狂,表现得十分平静,仿佛这种秋后算账的场面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

琴酒则看着十分熟练地摆出一副“你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惯犯模样的白酒,突然以一个全新的角度理解了BOSS的那句——

[你想知道的问题,不妨等趁着他刚醒的阶段,找他问个清楚。]

他现在再把枪拿出来还来得及吗?

他突然很想弄死这小子。

“你计划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

“首先,这次我并不确定自己能否真的活下来。”

似乎对于琴酒这个问题早有预料,夏目没有过多地思考便将答案道出。

“如果我没有撑过手术的话,那些金币就当是我送组织最后的礼物了,就当是报答了组织当初收养了我。”

虽然这种可能不大。

“其次…我的目的很简单,不过是为了掩饰实验失败的代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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