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村里出名的两大泼妇,居然和谐的待在一块儿,看样子好像还打算去山上?
一个老妇人,仰头看了眼晃人的天。
旁边的小妇人问:“婆婆,您瞧啥呢?”
那老妇人嘟囔着:“我寻思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瞅瞅。”
周围顿时一片喧笑声。
听着那就如嘲弄般的笑声,张婶子有些局促不安。
瞥着走在旁边的人,其一脸的淡定,丝毫没被影响到。
她顿了顿。
“许钱氏。”
随手扯了张大叶子遮住发烫的头顶,钱木木闻言鼻腔震了下。
“嗯?”
“你好像变了。”
钱木木侧目。
“哪里变了?”
“说不上来......可能是这时候你本该在赌桩,却出现在了这里,所以我觉得还挺不可思议的。”
钱木木双手一摊。
“兜里没钱了呗,去赌桩也只会被人打。”
张婶子收回眼,垂着眸子看地面,双手攥着衣角,紧张的声音有些微颤:
“你非赌不可吗?”
“赌真的不会让日子富起来,你为啥就是不信我的呢?”
钱木木未想半分,便答:“所以我打算以后不赌了。”
她本就对赌博一事不感兴趣。
更何况,作为组织重点培养的人员,最忌讳的就是过度沉迷于娱乐,她也一直遵守着规矩,节制的活到至今。
听到这样的回答,张婶子征愣了下,有些羞赧的喊:“木木,你要是实在困难,可以来找我。”
以前她们就是互称名讳,谁能想到她们会因为一些小事儿而闹僵。
年轻时候不懂事,现在想想。
不过是多一寸少一尺的事儿。
钱木木僵了下。
点了下头。
“行,谢谢。”
组织都是叫她的代号,医院里也是以姓氏互称,生活中几乎没什么朋友,唯一的好朋友都是连名带姓的叫,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叫她的名字。
感觉,还不赖。
沿着明显的路迹上山,山上熙熙攘攘的。
人还挺多。
张婶子在村里人缘也不是很好,那些个妇人避她们俩如蛇蝎,围成堆儿的说闲话。
细细碎碎的声音落入耳里,张婶子气不过。
摆出一副凶狠相,想要上去理论。
却被钱木木抓住胳膊。
那些个说闲话的,见张婶子作势要过去吵吵,纷纷露惊恐状,不愿惹事儿的东窜西溜跑没影了。
张婶子狠狠跺脚,恨铁不成钢。
“你刚才干嘛拦我?!要不是你拦着我,我非要上去撕烂那几张碎嘴!”
钱木木眸色淡淡的。
“没必要,嘴长别人身上。”
说完,她转头就走。
见人离开,张婶子往那帮人离去的方向,一脸不屑的啐了口唾沫,随即快步追上去,伸手嘴里喊着:“诶!你等等我啊!”
走到一处稍微安静的地方,钱木木坐了下来。
张婶子愣住了。
“咱是上山来砍柴的,不是来歇着的。”
钱木木点头道:“我知道啊,你砍你的就是。”
张婶子无奈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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