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石挠了挠头。

又跑回房间里头,挑选出两件比较好一点的。

钱木木看了下,虽然也有补丁,比上两件好很多。

轻声叮嘱:

“你就直接送剩饭手上,别经过他伯娘的手。”

“我晓得了,娘!”

话音落下时,人已经跑了出去。

看了眼风风火火的小家伙,钱木木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看了眼院里头的几个孩子,也都是穿着补丁衣。

这路山村的,都是买布回来自己裁剪做,她可不会那玩意儿,还是去成衣店买吧。

下次赶集,一次性给全家都买齐。

打定主意,钱木木扇着扇子,悠悠闲闲的偷起懒。

又忽然想到,原身的柜子里头的衣裳倒挺好,虽说料子的不是特别好,但也没补丁啥的......

院门忽地被推开!

许秀阳走了进来,身形颤颤巍巍的,有些激动的喊:“大侄儿媳,出怪事儿了!”

见小老头上门, 钱木木坐起身,去将人扶到凳子上坐好,许家连端来一碗水,关切的喊:“三爷爷,您喝水。”

走了这一段路,许秀阳的确也是渴了。

可转而又想到自己这病,还带传染的。

这要是用碗喝了水,回头他大侄儿家的几个孩子,要是用他喝水的碗吃饭也给传染上,那可就糟了......

想到这里,他闭眼将那碗水给推开,扭头向钱木木说起了正事儿。

“我居然在一个男的身上,诊出了喜脉,我想我大概是老眼昏花,快要不行了......”

钱木木有些哭笑不得,安抚着说:“您大概是昨晚没休息,这才给诊错了脉,先歇会儿喘口气再说。”

许秀阳含糊的点了点头。

连连吁气,调节着呼吸。

过了会儿,他平静下来。

“事情是这样的。方才不久,住宗祠坎儿上边的徐家媳妇儿上门找我,让我去给她当家的瞧瞧,说是肚子胀痛得厉害。”

“我这一听,着急的赶过去,给人一诊脉,就给诊出了个带喜的脉!我心里揣着疑问,就又给徐老憨摸了下肚皮,那肚皮硬邦邦的,里头还会动嘞!”

“女子怀孕,我是见得多了。这男子怀孕,可真是母猪上树,头一回瞧见。村里越传越邪乎,居然说徐老憨哎哟哎哟叫疼,像是快要生了......”

说到这里,许秀阳惊觉话题偏了,他赶紧又将其给扯回来:“我这有些拿不定主意,赶忙就跑来了你这里,想叫你去帮忙瞧瞧。”

男人怀孕?

这倒是挺稀奇的。

钱木木来了兴趣。

“走,我随您一起去瞧瞧。”

在钱木木的搀扶下,许秀阳站起来,两人朝着门外走。

几个孩子互看了眼,眼中充满好奇,也跟在后头要一起去。

......

不大的徐家院里头,聚集了好些人,全是村里听见风声后,前来凑热闹的。

一个小少年站在院外头,往里边探头好奇的瞧着,“这来的人,还挺多的诶!”

旁边的许秀阳用帕子捂住,咳嗽了好几声。

咽下唾沫,缓了口气。

嗓音有些沙哑的搭腔:“地里头都没啥活儿干,这一有热闹,可不就凑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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