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会开心?”

两人微惊,纷纷向声源看去。

白计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愠怒地盯着他们。

“按我说的做,不许改。”

“可是他陪你总比你一个人要安全。”

白计安眯眼盯着Ventus,不容置喙地说:“他是「A」,我是「A」?”

Ventus为难,这还是白计安第一次拿「红桃」的代号压他。

如果一定要他在白计安和贺威中选一个的话,毫无疑问是前者。

他无奈地点点头,只能斜睨贺威,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唯一能管住白计安的人的身上。

“凭什么不能改?”

贺威起身,双手插兜,与白计安相对而立。

“什么时间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你以什么身份说不准?从高中认识的老朋友,还是,我媳妇?”

白计安瞪着贺威:“你偷听我们讲话有理?”

“什么叫偷听?我是光明正大地站在那里侧耳倾听。”

白计安差点被气笑。

“倾听,好,很好。”

事到如今他才发现,他对贺威本性的认知到底有多不全。

他说他以后要耍无赖给他看,他只当是个玩笑。

没想到,他功夫到家得简直能气死人不偿命。

“你随便改。”白计安严肃道:“但我保证,后天会亲手把你送上樾安的飞机。”

“可我能让你两天下不了床。”

“闭嘴!”白计安一把揪住贺威的衣领,“回去,我没和你开玩笑。”

压制怒气,白计安转身离开。

Ventus走上来,与贺威并肩而立。

“你确定你可以?”

白计安认真起来可不是一般人能按住的。

但凡能轻易按住他的,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贺威定睛望着紧闭的卧室门,淡道:“在计安回国前,曾经有同事在私下说我是警痞子。”

“为什么?”

“因为我特擅长,耍无赖。”

入夜,白计安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晚饭之后,为了不让贺威一直在自己的眼前晃,他转身回到房间。

中间,贺威没有推门进来找他,也没有隔着门板和他说过一句话。

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真的在他回答「我知道了」之后变了。

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呢?

抽了抽泛红的鼻尖,白计安拉起被子盖上头顶。

睡觉,睡觉,不要再想了!快睡觉!!

稀里糊涂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计安被正常的开关门声吵得直皱眉。

他掀开被子钻出来,揉了揉微微红肿的眼睛,定睛看去。

贺威面冲他站在床尾,抬手扯掉上身唯一一件春款卫衣,露出健硕的身体。

如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底,白计安双眼清明,瞬间就醒了。

他紧张地坐起身,抱着被子不断向床头后退。

贺威直勾勾地盯着白计安,踢掉运动裤。

全身上下只留一条内裤,他径直走过来,伸手拉住被子一角扯了扯,无果。

看着把自己蜷起来的白计安,他说:“你想冻死我?”

白计安不受控制地瞄了两眼他的身体,反问:“你怎么进来了?”

“我不进来去哪?”贺威理直气壮地抓着被角不放,“给我一半。”

“有次卧。”

“我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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