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跟着江允白半个月后就抵达西梁。
作为圣川五国最强国的西梁,其繁华程度自不是大周可比,当两人身处西梁京都鄢城,入目都是红砖绿瓦,楼阁飞檐,云集的商铺各种各样的货品琳琅满目,买卖吆喝声此起彼伏。
街上虽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但都是有序通行热闹和谐。
沐君珩瞧着车窗外的繁荣景象,突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有些任重而道远。
比着外面繁华的街市,两人都以为西梁皇宫该是更加的金碧辉煌,然而事实却非如此,比起城中到处晃人眼的建筑,西梁宫城就显得低调而内敛。
中规中矩的各处殿宇虽不是金碧辉煌,但却雄伟壮观,肃穆庄严。
两人跟着江允白进到内宫见了皇帝,西梁帝王虽因思虑过度而略显萎靡,但依然目光如炬神态威严。
待两人进到殿中行礼见过,西梁帝便激动的红了眼眶。
“果然是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啊!”
皇帝说着摆手,旁边的内官立时举了个东西到两人眼前。
傅云朝疑惑接过。发现竟是一幅画卷。
“这定是太子之前提到的画像了。”
沐君珩笑笑展开,果然一个艳丽女子跃然纸上,其眉眼与傅云朝一般无二,只是神态瞧着略显成熟。
“这真是我母亲?”
傅云朝瞧着画纸边缘已是有些微微泛黄,确是有了年份。
“你这孩子,你与她一模一样这还能有错?”
皇帝快速的擦了下眼角,然后就跟傅云朝讲起她母亲的事情,内容跟太子江允白说的大差不差,傅云朝觉得两人用的应该是同一篇演讲稿。
基本的拉家常之后,傅云朝提出想到母亲生前待过的庵堂看看,皇帝欣然应允,但说今日时间太晚,明日再让太子亲自带她过去。
傅云朝无可不可,她既然来了就是打定主意要弄清楚母亲的事情,所以并不着急回去。
西梁帝一时又问起傅云朝这些年在大周的生活,就这样絮絮叨叨聊到天色暗下,然后又陪着西梁皇帝用了晚膳,两人才被太子江允白亲自送回了休息的寝殿。
傅云朝夫妇走后,角落的屏风后面转出一人,这人一身道袍眉须洁白,正是有西梁第一道士之称的玄城子。
“如何?”
思虑成疾的西梁帝这会儿再无一点萎靡之态。
“的确是她。”
西梁帝黑眸乍寒,“夜长梦多,既然人已经到了那就准备吧。”
……
初秋的夜,微风瑟瑟。
西梁宫城某处殿宇。
“有多少?”
椅子上的沐君珩闲闲打量着装饰风格完全不同的宫殿。
“可是不少,派这么多人看着。这是知道咱们要偷他东西?”
傅云朝轻轻掩了窗子,把夜视镜递给他,“你瞧瞧?”
“有什么好瞧的。”
见他不用,傅云朝直接撂在桌上,“那俩怎么还没到?该不会进不来吧?”
沐君珩笑着斜她一眼,“你这话若是让彧风听见必得找你理论理论。”
“我怕他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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