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棒子脸色不善:“腾龙,你想干啥?”
腾龙家住烟厂附近,他也承包了公交车线路的生意,此外,还有赌局子,夜总会,洗浴中心等等,反正啥挣钱他就干啥,性格是唯利是图,贪财好色,口碑比较一般。
“草,你瞪我干啥?我给你整瘸的?”
腾龙大大咧咧,坐在孙长贵对面,后边兄弟拎过来一堆水果,罐头,奶粉啥的。
“吃吧,早点养好伤,然后回肇东养老,你的生意,我接手了。”
“草你M,你跟谁装B呢?”
豁牙子见腾龙对老孙大哥不够尊敬,张嘴就骂人,腾龙后面走出个兄弟,手里拿着一把喷子,啥也没说,直接顶在豁牙子脑袋上,咣的一枪。
豁牙子脑瓜袋被打个稀碎,红的白的,喷了一地。
“……”
孙长贵和十三太保全都吓傻了,什么情况?骂人就死?丁云峰都不敢闹出人命啊!
“莽子有精神病,你别搭理他,老孙大哥,咱们唠生意啊!”
腾龙对豁牙子的死,置若罔闻。
“我跟米粟商量好了,他接手你的肉禽批发生意,我接手你的12路公共汽车,我俩每年给你10万块钱养老金,够意思吧?”
“……”
康安路米粟也是一个社会大哥,他属于会做人,不会打仗,朋友多,关系硬,手底下不够狠,以前见了孙大棒子都得绕着走,曾经被他按在地上摩擦过好几回。
“腾龙,我跟郝局是铁哥们儿!”
孙长贵怒发冲冠,无论肉禽批发还是12路公共汽车,他投入的成本何止500万?每年10万养老金就想拿走?做梦呢?
“我知道,郝局明年不也退休么?”
腾龙一边抖腿一边坏笑:“你们两个老头,钱都挣够了,就给我们年轻人留点机会呗?”
“我这辈子,不受人威胁,你可以杀了我,但是敲诈勒索,想都别想。”
肉禽批发市场和公共交通线路承包都是正经生意,必须经过政府渠道,所有文件都得合法合规,这也是孙长富的依仗。
如今,豁牙子惨死,他必须硬气,否则,绝对被腾龙吞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残疾人还这么大火气。”
“也行,你慢慢想,我不着急。”
腾龙和手下兄弟,把屋里挤的满满登登,他们也不说话,就跟孙大棒子干耗。
不打人,不骂人,但不让你出门,也不给饭吃,不给水喝,上厕所,睡觉都不行。
两拨人从下午熬到晚上,又熬到深夜,腾龙手下把豁牙子拖走沉江,孙长贵懊恼悔恨,破口大骂,腾龙笑眯眯的,一点都不生气,只是说:“老孙大哥,我答应郝局了,不会对你动手。”
“可你也得识相啊,明天你再不答应,莽子一枪把你爆头了,我也管不了他,毕竟,他有精神病,持证的那种,杀人不犯法。”
孙长贵气得要死,放在以前,谁敢这么跟他说话?
“还没整完?”
日出时,门外进来一个大光头,说话声音洪亮:“腾龙,你办事效率也不行啊,肉禽批发市场那边,全都换成我的人了。”
这光头膀大腰圆,满脸坑坑洼洼,相貌十分凶恶,正是康安路的社会大哥米粟。
“你行你上。”
腾龙知道这俩人有仇,他也乐得看热闹。
米粟走到孙大棒子面前,左右开弓,咣咣给他一顿电炮,打的这个残疾人,满地打滚,惨叫连连,刚养好的枪伤都破裂了,冒出一股股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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