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服媚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南宫瑾言。她又欠了他一条命。

南宫瑾言掀开帘子,看向轿外,两人相对坐着,云服媚很清楚地看到他没用来掀轿帘的那只手受伤了。

本是那样好看那样洁净的手,就像他的衣服一样,怎么能沾染上血腥呢。

微风拂面有些凉,南宫瑾言微眯了眯眼睛,看着沿途的风景虚晃而过。

云服媚看着那伤口很久,看得出神,心里却又像在纠结着什么一样。

南宫瑾言收回目光,却恰巧看到云服媚看着他的手发呆。

样子有些傻。

南宫瑾言挑眉:“在看什么呢?”

挑眉的样子有些少年气,跟他平日里的冷淡模样不太像。让人更容易相信这是个鲜衣怒马的俊逸人儿。

云服媚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又犯蠢了,又觉得被人笑话了一样,一慌张话竟也说不清了,“你受伤了。”

南宫瑾言也是才注意到手上被剑划了一道细纹。他从轿子上摆的匣子里拿出一小瓶药,轻点了几下。

云服媚忽的有点困了,浑身懒洋洋的,她目光游离在雪白的小药瓶和南宫瑾言洁净的手指间,转而落在他的白衣上……刚刚这袖子还挡住她的眼了呢。

南宫瑾言简单上完药,发现云服媚已经靠在轿子上睡着了。

待会儿若是道路不平坦,要磕到的。

他轻轻起身,跟她坐在了一块,轻轻安置好她,就像那天雨天中的样子一样。

南宫瑾言也有些累,却又不想睡,他没太注意云服媚,只是看着轿外的风景出神。

他此刻确实没什么心事,只是觉得太闷了。闷得他提不起一口气来说句话。

“瑾言……”

忽的听到这声含糊不清的声音,他垂眸看着云服媚:她半眯着眼睛,也在看着他。

“嗯?”

云服媚此刻大概是意识不清醒,手慢慢地攀上南宫瑾言洁净如玉的手,轻轻的,纤弱无骨似的。

南宫瑾言的手有些凉,像是冰雪一样。

南宫瑾言看着她的手,看着她的举动,默然不语。

云服媚表情有些懵懂,似是有些意识不清,却又极其认真。

指尖有意无意地触碰着。

道路有些晃,他刚要伸手扶住她,还没来得及抽离,那纤弱无力的手指却蓦然扣了上去。

南宫瑾言一怔,轿子却猛地颠簸一下,他还没来得及拉住她,自己反而被带偏了过去。

他注视着云服媚近在咫尺的面容,静若湖水的眸子此时好像泛起一层微不可觉的涟漪。

云服媚半眯着眸子,也在看着他。

“最喜欢下雪了……”就这么喃喃一句,云服媚彻底昏睡过去。

南宫瑾言另一只手撑着轿子的壁,正身之后将云服媚重新放在手臂上,似搂非搂,似抱非抱。

风溜进了轿中,南宫瑾言伸手为她挡了一下,那手背上的血痕此刻有些刺目,他的眸子却只是略过那血痕,乘着突起的风,看着微微掀起的轿帘外一地的白雪。

欲仙楼。

莹月月从门外一瞧,瞧见了一个美人儿,但似乎扛着什么,就算是扛着什么,也仍是赏心悦目的。

她朝门外走去,发现那人也朝她走来。

直到那穿着胜雪白裘的公子看着她,桃花眸中冷冷淡淡,道:“你是那猫灵吧?”

“你是……”莹月月疑惑地看着他,并不觉得熟悉。

“苍冥。”听到这名字,再看看眼前的人,莹月月脸上瞬间被诧异填满了。

苍冥道:“我记得仙界有位仙子也在人间天启国京城。”

莹月月看到他扛着的青面獠牙的人,登时瞪大了眼。

“认识,跟我来吧。”

“诶,妈妈。”月桂还没小跑到莹月月跟前,就看到莹月月跟着刚来的那位公子走了。

因为这容貌,刚姐妹几个还在讨论,怎么妈妈就先被拐去了!月桂想着,悻悻地坐在墨如玉旁边,道:“墨公子还想叫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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