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信早已换上便衣,随行之人少了很多。
狂风撕扯着轿帘,马头左右摇摆,难以驱策。
策马的李文斌抬手一拉缰绳,马车陆续停下。
“将军,要下雨了。”李文斌回头大喊。狂风呼啸,声音很快就淹没在了狂风怒号中。
他回头一看,看到沈篱风已经跳下马车。
沈篱风伸出手,滴滴小雨落在掌心。
山雨欲来风满楼。
有要下暴雨的势头。
路两侧是一片树林,树林中的景象一点也看不清。
“将……”李文斌话还没说出口,剑已然到达脖颈处!
他被迫仰头,眸光看到了身后车轿上斜插的那根箭。
李文斌登时整个人向后扬去。沈篱风的剑却是紧随咽喉,他的剑没有挥空!须臾的功夫,李文斌已经整个人躺在马车上,被剑压得无法起身。
风越来越大,几乎要将马车掀飞,雷声滚滚,沈篱风走近一步,就要看到那张脸的时候,霍然闪身,身后偷袭之人的刀劈了个空。
李文斌猛起身,他手中还死抓着马鞭。他隐在轿中,看准了时机,似一条蛇一样猛地出轿,那马鞭就要套在沈篱风的头上——李文斌似是被踹飞的,他在撞在树上时一种惶恐骤然降临。
李文斌还没来得及抬头,就已然死在沈篱风的刀下。
地上已经倒了五六个人。
剑锋划过最后一个人的脖颈。沈篱风甩开攀附在剑上的血,他凝眉低语:“真是疯了。”
夜绝尘撑着把伞,走下了轿子。
空中电闪雷鸣,雨中,后面马车中的人跪了一地。沈篱风挨个查过,从中找了一个人驾自己的马车。他说道:“除去这条路,走最近的那条。”
“是。”
沈篱风看向夜绝尘,剑指向死了的李文斌,道:“他不是我的人,这场埋伏从皇宫就已经开始了。”
皇宫中有西蛮细作。
“去不了鹤城了。”沈篱风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声。
一道女声突然从轿中闷闷地响起,北冥幽顶着雨出了轿子,她说道:“我不去鹤城。”
沈篱风看向她。
大雨滂沱,北冥幽说道:“到了玱烈谷,生死有命,皇贵妃只是请你带我出宫,你不需要保证我是否安逸。”
“不必换路。”夜绝尘突然开口说话了。
两人一齐看向他。
夜绝尘目光深邃,定定地看着沈篱风,说道:“玱烈谷早已开战,向前未必会有埋伏。”
沈篱风道:“他们有意引我们绕远,为了赶不上战争么?”
“有这种可能。”夜绝尘将伞递给北冥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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