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采薇酒肆,已是午后。
北冥幽手握生灭,出门后见到的是恬静慵懒的日光。寒风簌簌,有些凉意了。
水音铃……应该说是花倾觞,告诉她会释放那些魂灵,但她提了条件。
北冥幽的目光悄然落在屋外小桌旁坐着看书的南宫瑾言身上。那背后的悠悠景色与他相辉映应,像是一幅满是意境的画。
南宫瑾言淡然抬眸,眸光似雾。
北冥幽走至那小桌子边,坐到他对面,目光落在他看的书上,静默不语。
书是好书,北冥幽抬头看了眼南宫瑾言。
“饿了吗?”南宫瑾言问道。
今早出来说是吃饭,却空说了半天,的确饿了很长时间。
闻言,北冥幽真诚地点了点头。
小屋子内,花倾觞独自坐在椅子上,看着屋外的二人,目光聚集在北冥幽身上,不知看了多久,她才淡淡地呼出一口气,抬手擦去了糊了一脸的泪。
北冥幽随着南宫瑾言到了寮城的一家餐馆。
这儿的装潢古朴轻简,但看得出,已然是这残破地方的上成。餐馆外听着好多辆马车,大概是途径这儿的行商。
“瑾言?”
来人一袭粗布衣衫,但称得上是仪表堂堂,身后跟着个女子,女子面色憔悴,垂眸呆立着。
北冥幽在一旁看到南宫瑾言眉头微蹙,眨眼睛又成眉目疏朗的样子,仿佛刚刚是她的错觉。
夜涟殊看向北冥幽,目不斜视地问道:“这位是?”
“云服媚。”南宫瑾言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三个字。
几人择了一处坐下,小二殷勤地先摆了几盘下酒小菜。
“我听说玱烈谷那边开战了。”夜涟殊道,“战事吃紧。”
北冥幽听到“战事吃紧”这几个字不由得心生惊异……怎么会,那个人不是在那儿么。
一种不详的预感悄然而至,北冥幽摩挲着从那叫花子口中吐出的药丸,药丸上已经覆上了一层冰霜。她即刻起身,南宫瑾言和夜涟殊都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凌兰不知道怎么了,坐着位子上泪流满面。
夜涟殊那帕子给她擦去了泪,擦完,就听到“哐嘡”一声。
来的一群人挥着大砍刀,浑身散发着一股奇怪的恶臭。
“是黑血岗的土匪!”门外百姓的呼号声传了进来。
“几位爷,打尖还是住店啊……”小二瑟缩着走上前去,笑得比哭还难看。
穷山恶水出刁民!
那小二被一刀劈成两半,店里的客人被堵在屋内,不知道跑到哪儿,只能往楼上蹿。
土匪们见了女人更是漏出了恶心的贼笑。
北冥幽被堵在门口,手中的生灭已然化作刹那。
南宫瑾言身形如白鸟,赫然出现在北冥幽身后,然而还未看清她的背影,她便消失不见。
刀剑碰撞的声音震耳欲聋。
北冥幽已然砍翻了五个人。
谁也别想拦住她。
“瑾言!”
夜涟殊这句话刚一出口,南宫瑾言就察觉到一把刀朝着他劈了过来,他倾身闪开,看到夜涟殊在对付其余土匪。
云服媚呢?
两个身材硕大的男人逼近凌兰,南宫瑾言长剑出鞘,将那抓住凌兰手臂的男人的手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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