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福民被打了五十板子,趴在公堂上哼哼唧唧,嘴上倒没妥协,即使还剩一丝意识也在强调他没杀人,并且嘟嘟囔囔,“我要找状师,我要状告林家。”

穆怀仁见此,一时没了办法,求助地看向裴之昭。

昨日两个人已经梳理了案子的大概方向,郭福民在现阶段是嫌疑人,可是郭福民用刑也不招认,这可如何是好?

穆怀仁命人把郭福民拖下去暂时收押,眉头紧锁问裴之昭,“裴兄看看,接下来怎么办?”

“既然郭福民坚称他不是凶手,我们就要从长计议,现在郭福民与林家各执一词,我们需要多走访周围邻居或者亲戚,落实郭福民与林巧娘的夫妻关系到底是好是坏。”

裴之昭说完看向蒋熙禾。

穆怀仁也问,“裴兄说蒋姑娘聪慧过人,也有勘查命案的经历,蒋姑娘可有什么其他想法?”

穆怀仁为官也有一段时间,胜在谦虚低调,他从不介意听取别人的意见,所以对于蒋熙禾,他一直很热情,蒋熙禾也从心眼里想帮他。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所以当穆怀仁真诚地询问蒋熙禾的意见时,她没谦虚,脱口而出她的想法,“我是觉得案子的关键点在于林巧娘的遇害时间,郭福民说他一直在外县做生意,我们需落实他回到桐山府的时间,还有林巧娘离开娘家的时间。”

穆怀仁低头沉思。

蒋熙禾道,“假如有人亲眼目睹林巧娘离开娘家,那么她遇害时间肯定在离家之后,再落实郭福民的回家时间,是不是可以锁定林巧娘的遇害时间?”

裴之昭点头,他明白了蒋熙禾的意思,“假如没人看到林巧娘离家娘家,那么林家就有问题,而且现在双方证词不一样,我们只要确认一方的证词,就可以肯定另一方在撒谎。”

裴之昭眉眼沉沉,又补充一句,“林巧娘假如不是被郭福民害死,凶手便另有其人,林家为什么坚信是郭福民杀了她呢?”

这段话说到了穆怀仁的心坎里,他道,“这么说的话,我打郭福民有点早了,可我要听实话啊,不打他,他怎么可能招?”

蒋熙禾只是浅笑,她不好反驳穆怀仁,穆大人怎么知道打了嫌疑人他就一定会招呢?

在这点上,蒋熙禾觉得裴之昭就做得很好,他冷静自持,绝不会乱用刑。

穆怀仁接着问,“裴兄,这样的话,我把林家人叫来衙门,我们好好审问?”

裴之昭同意,“我听说林家找了状师,矛头直指郭福民,刚才蒋状师一句话提醒了我,既然林巧娘早就离开娘家,林家为什么不怀疑林巧娘是其他原因遇害?”

“是啊。”蒋熙禾也想到了这点,“谋财害命,琐事纠纷,只要梳理林巧娘的时间线,有很多种遇害可能,为什么林家一定指认郭福民呢?”

穆怀仁频频点头,“二位言之有理,这样我们又有了新的方向,我还是先把林家人请到县衙,听听他们怎么说。”

穆怀仁又想到一事,“林家人也是有趣,昨日状师来到衙门,特意装了二百两银子送与我,说是要让林巧娘的案子水落石出,那个状师也是巧舌之人,发誓要把郭福民送进大牢。”

蒋熙禾和裴之昭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安文。

蒋熙禾后来才听说,当初安文为了讨好裴之昭,没少在他面前说她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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