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魏渊审问死士的间隙,裴滢的眼睛来回观察,可是看了一圈,都没看出有什么异样。

死士一言不发,还欲咬舌自尽,再次被魏邵挡住,裴滢注意到,死士的眼神里骂的很脏。

“既然如此嘴硬,便打入天牢,好生伺候。”

“儿臣谢过父王。”

“今日家宴,接着奏乐,接着起舞。”

邓绶看了一眼儿子,缓缓起身来到魏渊身边,向他敬酒一杯,魏邵见状,示意裴滢与她一同上前。

回到座位后,裴滢喝了一口酒说道:“陛下的心也太狠了。”

“不可造次。”

“我说的是真的,抛开我这个儿媳是个外人不说,你好歹也是他的儿子,昨晚那么多人围攻你,他也就象征性地问了几句、审了几下,一点都不担心你。”

“陛下知道我的武功。”

听到这话,裴滢突然觉得他有点惨。

“我发现你这人是两张皮,当着众人面就是父王,私下里却总是叫他陛下。”

“他是君,我是臣,君臣之后,才论父子。”

“所问非所答。”

魏邵夹起面前的食物,一口接一口的送进嘴里,裴滢就这样静静地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吃。

“你为何不吃?”

“没胃口。”

看着面前的这些食物,裴滢是真的没有胃口,细糠吃多了,真的咽不下去这些食物。

“你刚才让我观察谁有鬼,难不成你怀疑刺杀你的主谋,就在这大殿之上。”

“嗯。”

“可劫持我的那个死士不是说,他们是广阳王的人。”

“广阳王被诛九族,部下全数被杀。”

裴滢倒吸一口凉气,她第一次具象化的感受到了杀人如麻这个成语,再抬头看看这幅其乐融融的画面,果真皇家,不是一般人能待的地方。

“那个死士,如果一直都不招呢?”

“他活不到那个时候。”

“此话怎讲?”

魏邵挑眉,转头看向她,认真地说道:“看到魏谦了吗?他不会让这个死士有开口说话的机会。”

“你怎么知道是他?”

“别动,有人正在看我们。”

魏邵伸出手指,轻轻地帮裴滢整理额边的碎发。

“魏邵,你的手,挺粗糙。”

这猝不及防的一句,让魏邵差点破防,他赶忙收回手指,深呼吸,调整表情。

两人的一举一动,被许多人都尽收眼底,尤其是裴笙,她的指甲深深嵌入肉里,渗出血迹。

家宴在盘鼓舞节奏明了的鼓点声中进入了高潮,魏武帝看的正起兴时,蒯通一路小跑来到他身边。

“陛下,雁门关急报。”

陛下亲启:

臣晋阳王高钧,被匈奴呼赧单于率二十万精兵困于马邑,臣率将士死守大魏边境,请陛下速速出兵增援臣下,以解马邑之围。

蒯通叫停了歌舞,向班妙递了个眼色。

班妙立马站出来:“陛下有要事,臣妾等先行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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