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笃定……我豁不出去吗?”

其实婴爽想说的是,是笃定他逃不出去吗?

但话到嘴边,他硬生生的止住改掉。

他们各自都清楚各自的底牌,都在出招试探对方的底线。

如何相处,谁强谁弱,都将在这一段时间内决出胜负。

可是琴酒太狠了,也太精明了!

他清楚的拿捏住他的秉性和底线,而对方的下线太低,低到无法预测,他绝对会想方设法的逼他就范,这一点婴爽真的是感觉到无力。

逃吧!

婴爽心底冒出了这个声音,可就是因为冒出了,他才不能流露出一丁点,小心打草惊蛇。

听到婴爽这句的琴酒立马停止进攻,转而侧面迂回开始讲道义,“是你太不讲理!”

“社会讲究契约精神,你大哥卖了你给我们做实验,钱他拿了,结果你却不配合不想做,没这说法吧!”

“我是个受害者!凭什么受你们迫害,哪有你这样的说法?!”你三观不正吧大哥!

社会还讲法律呢!

但是婴爽没有说出口,牧爽的身份不适合说这个。

“觉得被亏欠你去找他算账!从买了你开始,你整个人都是我们的,”琴酒弹掉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的灰尘,“但你却故意拖延研究实验进展,要知道我们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流水式的花销,这些可都是损失。”

呵呵。

婴爽已经猜得到琴酒接下来说什么了。

“拿你的成果功劳过来抵,很公平!”

婴爽都气笑了,“我去找人算账也得能出去!

再说,有我没我你们不都得花吗?

你们本来就是干这个的,又不是我让你们花的!”

至于成果,唔,一个简简单单的框架,不知道值多少钱,不好说。

反正琴酒说是什么歪理?!

琴酒反驳,“有你没你怎么能一样?这样,我退一步,不算原本的预算,我把这段时间多出来的花销做成报告给你看,怎么样?”

又在设套!

干嘛,算出金额,好让他成为永生永世的打工人啊!

婴爽才不要钻,“调查是你调查的,报告也是你出的,我怎么知道真假?谁知道是不是你瞎写的?”

婴爽揉了揉头,越说越成了他欠他们的了,成了他就应该配合,不行不行,他要跳出这个思维怪区!

琴酒的耳机传出了其他声音,那里面连接的是整个情报分析组。

一连几天,整个情报组将婴爽的视频语音层层分析,每个字每个词出现的频率都统计出来,他的表情,表情下说的话,他的眼神,他的情绪,他的动作,他的习惯……一帧一帧的记录,然后分析整合。

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自由是这个人的突破点。

可和组织意念相悖。

“琴酒大人,你试着用自由威胁他。”

但婴爽突然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说出来,我看能不能帮你们达成。说什么基础病和绝症之间的递进关系,别开玩笑,我又没基础病。

现在变成这样,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也不知道,也许这就是个例呢!再说了,假如就算你们研究出了批量制造方法,可只要经过人手,那就有泄露的可能。

多了不值钱,还不如就要我这一个,研究自此打住,我跟着你们干,至少别人没有。”

琴酒看着他没说话。

没接他的话茬,也不代表着答应。

婴爽凑近他,“怎么,你的意思是你有办法奈何的了我?

算了吧,这么长时间,大家都看得出来,我们谁都奈何不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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