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闹,紫云山也非是我久留之地了,相信那些天兵天将一定在明里暗里设立了岗哨,一旦我抛头露面,那一定会被围而攻之,连黎山老母也难逃包庇之罪。现在我也是进退维谷,退,显然是不能全身而退;进,也显然是纸包不住火的事情。
入夜,我隐隐约约看到远方有着斑斑点点的火把,正如我所料,天兵天将确实是没有远离。紫云山显然是被重点怀疑的对象,只因黎山老母没羞没臊的行事作风,让他们望而却步。
我悄悄与黎山老母商议,需要想一个办法得以逃生。总赖着这里混吃混喝总不是办法。
黎山老母得知我有这个想法,抬起浑浊的老眼,盯着我一动不动。
“怎么,怕了?连我一个弱质女流都不害怕,你怕什么?安心待在这里,好吃好喝供着你,你还有什么可怕的?只要你不出去,谁也不敢闯进来。我堂堂黎山老母的私人公寓,谁敢踏进半步!”
“若是长久待着这里无事可做,净白吃白喝消耗贵山的仓储粮,我这心里也是过不去呀”
“怕什么?你还能把我吃穷吃败了?别说你一头猪,就是一窝猪一群猪我都养得起,我这里山高林密野果无数,飞禽走兽也可以猎来吃,自耕自种,也不会出现粮食短缺食不果腹的现象。只要等这风声过去了,你再走不迟。为了你一头无关紧要的猪妖,量他们也不会在这里旷日持久待着!”
我这才安下心来,在这里做长久打算。
大雁南归,草长莺飞,不知不觉间,一晃几个月过去了,我整个身躯又胖了几圈,整日里过这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万事不劳心的舒适日子。常言说心宽体胖,自然而然我的体重不自觉猛增,相对于黎山老母的厨艺也与日俱增。而黎山老母则整日里忙忙碌碌,席不暇暖,事事亲力亲为,毕竟在外人看来这里只有她一个人,每天无论她吃不吃饭,必须要做一日三餐。白日里,她还是照旧化妆打扮,胭脂水粉是涂抹个没完没了,晚上卸妆梳洗贴面膜,中间的时间便是没日没夜的在厨房里来来回回。这早已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黄脸婆了,还打扮个什么劲呢?可不行,黎山老母依旧坚持不懈雷打不动,仿佛在脸上涂抹点什么就会年轻好几岁似的。其实就是自欺欺人,寻个心理安慰。在打扮得好看,给谁看呢?天兵天将闻风丧胆,我更是懒得抬一下眼皮。这涂抹在她脸上的那些胭脂水粉不都是浪费吗?
渐渐地,我发现伙食越来越差了。以前算是三荤三素一汤一主食,慢慢地成了两荤两素一汤一主食,再后来,一荤一素一汤。等再过些日子后,都看不见荤腥了!我自然而然要质问黎山老母了,这伙食怎么越来越差。当我几个月来头一次正眼看黎山老母时,心下一惊。这黎山老母那眼里的嫌弃,表情上的厌恶一览无余呀!感情这是在变相赶我走的架势。
“买化妆品了!不买化妆品我还这么见人?现在的物价是居高不下。高档的化妆品更是价格不菲,为了长久的保护我的肌肤,我只能节衣素食开源节流了。能省的就省些!”
那语气冷冷淡淡,那神态冷若冰霜,全然没有当初那般热情周到。看来是久而生厌呀!何处都不养如我这般四体不勤的懒汉,亲戚,朋友,恋人,甚至家人,只要天天面对的是一个好逸恶劳贪吃贪睡的主,到哪里都不受待见,为人所不屑。有的人嫌弃和厌恶你,他还会说点面上的客气话,言不由衷说些表面的话,表明是极度挽留和不舍,心里早就开骂个没完没了,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可别在我这烦人了,我实在是受够了!
有的挽留,看似挽留,实则婉拒;有的不舍,看似不舍,实则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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