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一顿:……没有。我只是维持人设。】

系统看破不说破。

过了几个世界,它家宿主也学坏了。

季眠稍稍收敛一些,把卧室的灯光调暗,开了墙壁的投影仪放了部电影,看的时候两只手还在捏喻闯的手玩。

这时候记起来一件事。

系统,我哥着急用钱是为了什么啊?】刚才六十万到账的时候,他看喻闯的反应,明显是有重要的事情等着用钱。

抱歉,关于这一点我也不太清楚。喻闯在原剧情中只是个工具人,有关他的细节我没有太多信息。】

嗯,我自己找人打听打听吧。】

喻闯低头看着自己被捏红的手背跟手指,嘴角一抽,实在不懂自己的手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他的掌心有茧子,指腹也是硬的。最多就是手指长一些,也不像许多女孩手指绵软——通常男人都喜欢那样的手吧?

反倒是摸他的人,手指软得跟棉花似的。

等了一会儿,见季眠没有再做别的什么的打算,他才慢慢放松下来。

*

季眠在纪家吃过午饭后就出门了。

谁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野,留喻闯独自在纪家。

他还记得签合同的时候季眠跟李松说的话,要李松给他找点活干。

喻闯便在纪家等着了。

但李松对此的回答却是:“喻先生忙的话可以先走,不用您来做这些杂事。”

“他不是说……”

“少爷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您对少爷很特别。”

喻闯:……特别在哪?

他怀疑这管家对季眠的每一任情人都是这一套说辞。

“我看喻先生人很正经,跟着我家少爷,想必是碰到什么困难了?”

喻闯淡淡笑了笑,未答。

他可没兴趣把自家的那点破事昭告天下。

李松见他的反应,也识趣地不再追问,道:“您是少爷的人,如果有什么不方便对少爷提的要求,大可以来找我。我一定尽我所能。”

喻闯不清楚纪家的这位管家对一个情人究竟从哪来这么多的善意,又或者单纯客套?

还是礼貌点头:“谢谢。”

“喻先生还在上大学吧?”李松说道,“您在学校如果有事要忙,可以先走。只要在少爷找您的时候过来就好。”

喻闯的确有事要忙,但不是在学校。

他得去医院缴费,今天也是跟喻星约好去医院陪他的日子。

犹豫了下,起身先走了。

喻闯去医院缴清手术和治疗的费用,随后去病房里看望喻星。

喻星今年不过十二岁,气质已经有了几分自家哥哥的影子,虽是一脸病容,身形瘦削,眼睛却颇为有神,像只稳重的小狼。

说话也稳重:“哥哥,你忙学校的事情吧,我在医院有陈叔叔照顾,用不着总来看我。”

喻星口中的陈叔,是喻闯请来照顾他的护工。

他先前忙着赚钱凑医药费,实在抽不开身来照顾喻星。虽说着急用钱,但喻闯心里有数,要是喻星照顾不当有个意外,他就是凑再多的医药费也是无济于事,最后还是花钱请了人。

“最近没什么事,别多想。”喻闯摸了摸喻星的脑袋,很快收回手。

喻星看着他脸上明显的疲态,沉默不语。

兄弟两人,如出一辙的沉闷。

喻闯坐在病床边,待了两个多小时,兄弟俩却总共没说上几句话。

他们远不如正常的兄弟那样亲近,所有的心力都用在了拼命生长上,无暇顾及其他。

喻闯轻轻摩挲着自己的指节,看着喻星瘦削的侧脸。他想当个好哥哥,但总是做得不好。

他不够心细,情感淡薄,没想到对自己的亲弟弟也是如此。

喻闯时常会产生一种错觉:如果换个人来,一定会把喻星养得活泼一些。

他不知不觉间照着某个影子模仿,可惜那影子虚无缥缈,在想象中又过于完美,他只能学个四不像,勉强成为一个木板小屋,只有遮风挡雨的功效。

再多的,就没有了。

看着喻星吃过晚饭,喻闯坐大巴回了学校。这一整天他有近五个小时都是在车上度过的。

到学校是晚上八点钟,却已是他近日来回来的最早的一天。宿舍的几个室友都颇感惊奇。

喻闯回来也没歇着,打开电脑接着敲了两个多小时的代码。

一直到十点半,宿舍快熄灯时,其他人都陆续洗漱完毕了,他才暂停下来,最后一个去洗手间。电脑还开着,满格的电,打算等熄灯之后接着写。

喻闯看着洗漱台前的半身镜,镜中他的状态算不上好,眼下有些乌青。前一日那家餐厅的领班说的没错,他的黑眼圈的确挺重。

他皱起眉,自己都觉得狼狈。

那家伙对着这样一张脸,怎么下得去手的?

“做咱们这一行的,外形很重要。”这是无论是美顿会所还是那家餐厅的领班,都常说的一句话。

喻闯抿住嘴唇。

从洗手间出来,他坐回自己的位置,盯着桌上的电脑看了半分钟。

秉着职业精神,喻闯默默盖上电脑,两个月以来头一次在十一点前就洗漱上了床。

“卖身”的头一天,他竟难得地睡了场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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