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铸造甲胄、蓄养私兵、另立军制,这些动作要是让朝廷知道了,镇上的鸡蛋都要给摇散黄喽。

再说要不是他徐衍,白木镇人两年前就已经被山贼奴役了,哪里有今天的安稳日子过。

徐衍把具体情况一说,他们就更不着急了。

那里没有旱灾,截杀的地方又在荒郊野岭,下几场雨就没了痕迹。

自己再把他们的尸骸车驾往悬崖下一丢,银子找山洞藏了起来。

几千里的官道,能寻到线索才是怪事。

不过,该来的还是要来。毕竟徐衍等人在州城中的遭遇,不少当地大户心里都门儿清。

朝廷总是会查的,自己一行人嫌疑最大,没有道理不查到自己身上。

为今之计,先要把镇上的的营房藏好。上千人的护卫营被朝廷知道了,到时候不反也得反。

这段时间要加紧训练,万一暴露,就要做好战争的准备。

果然,十月二十六这一天,打镇外来了上百号人。

人人骑着马,看上去俊逸非凡。

为首一名白面长须的的中年,穿着正五品的官服。

自从那次被上万流民袭击小镇,镇上的哨马就布置到了五十里外。

侦骑虽看不出中年的身份,但远远看着一身官威,便知道事情不小。

这一大队人马自然注意到了飞奔的骑兵,但不以为意。

现在北方六郡什么都不多,就是流民和匪寇多。

只以为是哪里来的山贼敢来窥视自己,这会儿被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

范希谷看见这名疑似盗贼的侦骑,心中有些忐忑。

这几年北郡大旱流民四起,鬼知道那徐姓考生还在不在人世。

总不可能跟皇上说截杀朝廷钦差的强人,叫流民荼毒了吧。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何桥在训练场听到传信,便知道八成是朝廷的钦差赶来查案了。

速度挺快啊,他来不及多想,叫众人把演武场的一应设施全部搬进屋中留下几人看着。

又叫护卫营士兵全部以哨为单位,带着兵器藏进白木镇的民房里。

这才带着几名亲兵,连忙骑着马赶去向师父师兄汇报。

一行人骑马而来,速度颇快。

众人来到街头,刚好是晌午时分。

何桥两个时辰前将消息送到,此刻六大家族和徐衍,都装作不知道有钦差要来。

日头正烈,白木镇上没有什么人在走动。

一进镇子,最显眼的就是单家的大宅子。

范希谷领着诸多手下,直接前去打听徐溪孺家在哪。

考生的档案,可没详细到父亲是开武馆的。

单家家主看到来者一身官服,看不出是几品的,背后一堆牵马挎刀的随从,于是一见面便诚惶诚恐地跪下。

“草民不知大人降临,未能远迎,还请大人恕罪。”

“嗯”范希谷淡淡地应了一声,也不叫他起来,“我问你,这镇上有没有个叫徐溪孺的秀才,家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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