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后,第一个坞堡陷落。
一名披着铁甲的官军,浑身是血地登上了砖墙。
堡内最后一个护卫营士兵,此刻已经提不动刀,被他轻松斩杀。
徐衍尚在另一处坞堡厮杀,见此却毫无办法。
刚才严方慈见战况尚有些焦灼,便令剩余步卒和骑兵也下马步战。
足足六千余精锐官军,压得众坞堡根本难以冒头。
有的甚至渡过白木沟,准备将白木镇人重重围困。
官军中有两名后天一层,一名后天三层的武者,此刻正与数百官军一起围杀徐衍。
又过了一刻钟,十三座坞堡在短时间内纷纷陷落。
徐衍退守至距离何桥所在的大堡不足百丈处。
两拨官军,上千人围攻何桥所在,准备摧毁护卫营的指挥中心。
刘应龙一身是血,其中大部分是敌人的,也有许多是自己的。
初入后天不足一年,他积累不足,此刻已捉襟见肘。
另外七八百人,混杂着三名后天武者,围杀徐衍。
徐衍已退无可退,身后就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一名后天三层的武者见他力竭,手上攻速下降,挥舞着手中兵刃杀出。
徐衍目光一闪,矛尖将刀刃劈开。
那名后天武者见此一击脱离,转身又想退入人群中。
徐衍却得势不饶人,近身欺进。
他猛的一挑长矛,将其勾住。
武者见此动静,急忙一扯衣角。
另一名后天武者趁徐衍不备,横刀就要劈来。
他竟不管不顾,长矛一扫将勾住的后天武者拍得口吐血沫。
那名后天武者已经杀来,徐衍只得徒手握住刀刃,鲜血直流。
随后伸手重重在他身上一拍,了结此人性命。
徐衍以挨了一记刀伤的代价,斩了两人,形势却不容乐观。
数百人重重包围下,他已然力竭。
“如此愚蠢的后天!”严方慈远远望着此情此景,内心兴奋。
今日果真能将此后天后期的武者围杀,真是足以快慰平生的幸事。
然而,官军的劣性至此便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不少人见胜利有望,与其傻乎乎地继续搏命,不如趁此浑水摸鱼,为自己捞些实实在在的好处。
他们溜到镇上,闯进民房,到处搜刮值钱的物件。
却有一伙人摸到了陈遇家的院子,领头的是一名什长。
他们这个什损失了四人,跟另一个什争抢不过,被打发来抢这边几个人家。
白木镇的镇民本就把能带走的都带走了,剩下的大多没什么价值。
他们刚从一户人家中出来,只淘来几个破碗和生锈的铜钱。那些实木家具,虽然值几个钱,但根本带不走啊。
现在面前的这户人家,看起来清清爽爽,院墙高筑,应该不会像刚才那般穷酸。
几人先试着撞院门,发现纹丝不动,便准备翻墙进来。
陈遇家的院墙高六尺有余,便两人在底下托着,让两个人先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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