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乡直到现在依然保持着土葬的习俗,丧事也在家中举行,乡里连个殡仪馆都没有,所以也没有火化的先例。

所以如果要把死者尸体当着家人的面,放在熊熊大火上烧,也确实不是那么回事,我也顿时头疼了起来。

想来想去只能尊重死者家属的意愿,我便让光哥去找黄纸和朱墨。

黄纸无须解释,朱即朱砂,墨即烟墨。

朱墨纸笔画符是入门和最为平常的一种,而有真法者是可以直接以自身的炁来通天地,让符随意诞生,可身体,可虚空,可水火,可瓦砾,可草木,可有可无,可通可变。

我其实经过《紫清宝篆》的传承,目前也是可以做到这样,但那样的话太玄幻了,容易让家属认为我在这瞎扯淡,所以就采用了保守的朱墨纸笔来画,这样的话,他们也会认为我是像我爷爷学习来的,不至于太惊讶。

等待光哥取黄纸朱墨的功夫,我让在场的守灵人,重新装殓了尸体。

光哥取黄纸朱墨回来时,还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那意思像是说:“你小子啥时候还学会这个?”

我接过黄纸朱墨,光哥搬了一张没有损坏的桌子给我。

我铺好黄纸,默念静心咒,一气呵成的画了一张镇尸符。

我走向棺木,伸手将符纸贴在尸体的额头上,并仔细看了看尸体,确定没有异常,便要求立刻盖棺封钉,天一亮即可出殡安葬。

完成这一切时光哥在一旁问我说:“阳辰,你这画符这两下子跟谁学的,还挺像样,就是不知道管不管事!改天有空我也练练。”

我顿时瞪了光哥一眼道:“不知书符窍,反惹鬼神笑”,符,是与天地神沟通的媒介,是万万不可随意乱画的。轻则反噬,重则丢命,明白了吗?”

光哥一听我这么严肃的话,立马缩了缩脖子说:“知道了我的好兄弟。”

我便抬脚向外面走去,光哥紧跟着我。

“咱这就走了吗?”光哥疑惑的问道。

“不走你要留下吃白事饭吗?”我回道。

“那咱们现在去哪?”光哥问。

“回家睡觉!”我答道。

“我还寻思跟你追狐狸去呢!”光哥撇着嘴说道。

“这黑灯瞎火,寒冬腊月的去哪追狐狸,天亮再说吧!”我无奈的回道。

我们走到院外,围观的人群看我的眼神多少有点不一样了,还有对我竖起大拇指的,我对人群也点了点头。

“大家不要害怕,事情已经解决,如果有想帮忙的,就留下搭把手帮帮忙,没事的就不要围观了,谢谢大家。“我对着人群看了几眼说道。

回我家会先路过离得不远的光哥家,我便先目送他进了院子,听见大门上阀的声音才转身走向去我家的方向。

一路上我都在想,这个狐狸该如何解决,它既然有灵智了,说明存活年头肯定不短,但它为什么会冒着风险,来村里折腾这个放炮手的尸体,到底他们是有什么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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