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弱的连鸡都打不过。”
“不要气馁，”季时秋安慰她，“家养的鸡的话，你还是可以打过的。”
那野生的就打不过了？云绮之感觉更自闭了。
“你知道你的剑法问题出在哪里吗？”
出在哪里？云绮之看向他。
“你的剑既没有杀气，也没有战意，毫无杀伤力，即便剑法出色，也不过是花拳绣腿。”
“剑法出色？”她闻言开心起来。
“我的意思是即便这样，”季时秋纠正她的理解，“并没有在夸你真的剑法出色。”
“哦，好吧。”那杀气战意这种抽象的东西，具体是什么？“要怎么才能有杀气？”
“想象面前站着的是你的仇敌。”
她的仇敌？云绮之思考了一下，她的仇敌，是谁啊？
小的时候，村里其他孩子嘲笑她没有父母，那时候觉得伤心又愤怒，要与他们势不两立。可等大家都年龄大一点后就没有人再说过了，有外村孩子欺负她时，村里的孩子也会护着她。算不上仇敌。
中学时候，初恋男友脚踏两条船，还一副她高攀的样子。她气不过，趁着对方爬墙偷偷出去上网的时候，打电话冒充同学和对方父母告状，听说他被家长在网吧抓个正着，好一顿胖揍。也算不上。
大学毕业后，本来想要谈婚论嫁的前男友母亲，看不上她孤儿的身份，很是说了一番阴阳怪气的话。可她儿子追求她的时候，没少伏低做小，送礼物讨她欢心。看在前男友当年没少付出的份上，她没和那个大婶计较，也算不上仇敌。
她一直上班的公司老板，最擅长给员工打鸡血和画大饼，爱好就是压榨每一位员工。他们一群同事没少聚众说老板坏话，而且虽然劳累，但工资还算可观，也算不上仇敌。
她好像没有仇敌啊。
季时秋看着她皱着脸在树底下沉思，一脸的迷茫又困惑。
“没有仇敌吗？”
“那要怎么办？”
“不怎么办，那挺好的。”他真诚的向云绮之建议，“不要做一些奇怪的事，江湖不是你这样的人能混迹的。你也不想被人追杀灭口吧？”
说完他又安排了接下来的练习内容，“剩下的时间，你就练习轻功，真遇到麻烦的话，打不过，也能逃得掉。”
“要是逃不掉呢？”
“直接对其要害出手，争取一击毙命。时间拖得越久，露出的破绽越多。”他又上下打量了下云绮之，“你，杀过人吗？”
“我连鸡都没有杀过啊。”云绮之弱弱的回复。
“那就别闲着，去练习轻功。”
说的也是，还是轻功适合她。神出鬼没，飞檐走壁，遇到紧急事情了，也能战术性撤退。
真要她拿着剑和人血拼，血流成河的，估计对方人还没怎么样，她得先昏过去。这种事情，也没法练习，总不能要她随便找个人杀杀试试手吧。
只能真遇到了，再放手一搏了。真到性命攸关的时候，她也不会任人宰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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