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清在办公室来回踱步,双手交替不停磨搓着手心,刚才省里大领导打来电话对他表达赞许,暗示组织上正在考虑他的职务变动。

自己的关系在京城,如今外放8年时间,如果有机会调回去未来机遇会大很多,回家问问岳父。

在秦城认下的侄儿刘一鸣的确值得培养,有段时间没看见他了,下班去医院看看他。

贺子清的到来超出刘一鸣预料,他本想过两天去昭德街,没想到他提着水果居然亲自来了。

握着刘建军的手轻轻说了几句慰问的话,拍了拍刘一鸣肩膀叫他阳台抽烟。

“事情干的不错,人口贩卖案子移交给省厅了,难以想象,刘满仓死亡原因居然是谋杀,天底下不知道还有多少这样的事情。人民不懂法不守法,法制建设迫在眉睫。”贺子清一边抽烟一边焦虑的说道。

“贺伯伯说的对,两起案件对我触动很深。群众积压的负面情绪太多需要找到宣泄口,但是这个宣泄口的正确选择与人口素质有关,就是您所说的普法。要让他们明白利用正确的渠道处理问题。”

“高考结束有段时间了,想好方向了吗?”

“我想去京城或者魔都。”

“为什么?”

“接受最好的教育,在最繁荣的土地上实验,最容易得到正确的结果。”

贺子清饶有意味的看着刘一鸣问道:“想从政?”

“从政也好,研究学问也罢,我想试试。”

“如果选择从政,或许我可以帮帮你。”

刘一鸣非常清楚借力的重要性,国策即将迎来大的转变,没有政治经验很有可能在一次次选择中万劫不复,背靠大树好乘凉,对于贺子清抛出的橄榄枝他肯定是双手捧住。

回到家贺子清与老婆何怀丽谈了领导电话中讲到的岗位调离的事情,何怀丽分析有可能会把他调到省委,伟人逐渐掌控全局,如果一直待在地方以后难以进入中枢。

电话里岳父的声音低沉:“京城市局老傅要退了,小贺在地方分管司法也有几年,想来也能胜任。回来吧,好好管管你家小子,一家子应该团圆了,”

听到岳父明确答复,夫妻俩当晚兴奋的庆祝了一次,八年,终于等来抗战胜利。

秦城公安局会议室里,烟雾腾腾,十几个老烟枪苦大仇深的埋头抽着烟,把烟嘴抽的冒火星。

局长韩卫国拍了拍桌子,“别他妈抽了,再抽隔壁消防队来了。今天贺书记专程过来询问628人头案进展情况,不是看你们几副颜色抽烟的,王伟你来讲讲。”

王伟摘掉帽子,走到会议室前,“6月28日,刑侦大队接到秦城一中三名学生报警,他们在学校南面小树林找蛇的过程中挖出一个女性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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