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生为三首王子的责任!亡国之恨在等着他一人光复!身上背负的沉重责任和使命都让他必须停止挥出的剑。

可是……可是!!!

挥向房决祁的剑身被他用左手死死握住生生压了下来,从左手掌流出的血不断滴落,但他却麻木的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好像同时被两个人控制了身体,想要挥出的剑锋和阻止它的力量相互博弈。

情绪和理智间,他望向房决祁的眼珠中充满血色。

【纪天冥!

忍耐!你要忍耐呐!

故土还有那么多为了复国而准备随时牺牲的死士,

还有那么多等待你解救的三首国民,

所有人已经谋划了快二十年,不能因为你……功亏一篑啊!】

不知为何,这样和她分别的场景他似乎早已经历了千千万万次,但这次却是从未有过的悲痛欲绝。

满怀着愧疚和悔恨,他感觉整个人都被抽干了意志和精神。

阎天冥多希望能抛下所有的与她远走天涯,可身上背负着一族人的复兴血仇却让他寸步难行,

【如果早知道有一天我会这么爱你,当时一见钟情就好了……

第一眼就守着你,再不会去想要把你让给任何人……】

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走到夏溪的身边,他眼中满是眷恋与不舍。低头在她耳畔轻语。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我的玉吗?

对不起,不应该拒绝你的,

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会不问理由的答应你,”

深深的在她眉心印上一吻。阎天冥解下自己出生以来一直戴在胸前未离身的葵玉血环,为她挂在脖子上。这也是他如今唯一能为她做的事,

……

“为什么?!您好不容易才刚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不能起来的!而且,而且您的手……”

宫以绵不明白师父的意图,他只知道现在的师父虚弱的受不得一点伤害。

“我知道,宇文你和小绵来画,就用我的血!

我会告诉你们怎么做的!没有时间了!赶紧!”

乐正如风终于坐了起来,虽然只是这样就已经气喘吁吁。

”我知道了!

小鬼!还愣着干嘛!快扶你师父啊!

别忘了你师父他是谁,西凉第一智者!他说的话毕然有其道理。“

狠狠的在宫以绵后脑敲打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与乐正如风较劲了许多年的关系,宇文礼总是能不问理由的懂他,信他,就像多年前相信他能救回太子,挽救西凉一样。

就这样,在西凉皇宫内的深夜,

内殿外空旷的场地上,乐正如风坐在轮椅上指挥着这二人,用自己割破手臂的珍贵血迹在地上布画他在纸上描绘的术式图形。

虽然也可以用宫以绵的血来代替,但术士的能力与他本身的等级和与精灵族的亲密度息息相关,宫以绵的母亲是精灵族的血脉关系,但术士的等级还是太低,只有中级级别,

作为西凉第一术士宗师级的乐正如风,流淌的血液中都拥有着最受精灵族肯定的能力。

“你师父让我们画的到底是什么术式,怎么我以前都没见过呢?”

宇文礼作为一个半吊子的术士,平日都是以修行者为主的修炼,

但他不想被乐正如风嘲笑,便偷偷问起身边的宫以绵。

然而没想到,在地上专心绘制术式的宫以绵很是大声的附和着说道。

“别说你了,我都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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