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研究人员手中的笔停下了，似乎听见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所以你……”
“我第一次游玩这个游戏，但是当我出生在亚特兰蒂斯广场的那一刻，我就是四阶。”
令人窒息的沉默突然在两者之间蔓延，隔着摄像头记录对话的人，似乎也陷入了震惊。
而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那位研究人员的随身微小终端中就出现了各种嘈杂混乱的声音：
“这个研究方向，你们之前没有注意过吗？”
“我们只注意到了大部分觉醒者都是游玩了［海神］……”
“是的，我们只研究了［海神］对于觉醒者的影响，却没有验证觉醒对［海神］的影响……”
“终止与毁灭的对话，等待我们进一步求证。”
一切的话语最后都被那句话打断。
“……是。”
他收回手中的笔，对着那位觉醒者道：
“抱歉，此次对话结束了。”
这位代号毁灭觉醒者定定地看了一眼这位研究员，抿了抿唇，道：
“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你们不必如此防备我。”
“掀翻两栋楼的普通人吗？”
另一位身着白色大褂的人前来接应这位记录员，听到这句话时，淡淡反驳道。
这位觉醒者的力量暴动时可没有任何预兆，他自己也丝毫不能操控这份能力，所以随着那栋楼一起泯灭于世间的，还有无数条生命。
因此，代号毁灭。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灵力浓度相同，他们对待沈教文与毁灭的态度却可以说的上是截然不同。
无法掌控的力量从来不是一把面对敌人的利器，只会是一把迟早刺向自己的匕首。
两位身着制式白大褂的人同时离去，只剩下这位觉醒者一人留在房间之中。
良久，他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无法掌控的力量啊……
“样本数量不足，无法推导出有效结论……”
“现在我们所记录在案的觉醒者数量那么多，为什么会样本数量不足？”
“因为大部分觉醒者都已经是海神的游戏玩家，其他灵力浓度不算太高的觉醒者哪怕创建角色似乎也没有特殊的地方，代号毁灭的那位觉醒者的事情很难复刻……”
“毕竟，他的灵力浓度……”
仅有一人并肩。
“……去问他。”
“谁？”
“沈教文，问他非凡灵力爆发后对游戏是否有影响。”
“明白。”
……
“所以，你们想从我这里得到问题的答案？”
“是的。”
沈教文打开门，刚刚清洁完的湿意还残留在身上。
“为什么不在终端上面发信息问我，居然要面对面来跟我讲……？”
他停顿片刻：
“很重要？”
“非常重要。”
他笑了，但很快神色就凝重了起来，看着同样神色郑重地研究员，道：
“是的，现实中觉醒的灵力对游戏是有影响的，我的神力经验条增长了。”
研究员闭了闭眼，缓缓道：
“我明白了。”
哪怕早有所预料，但在得到肯定的回复后，他还是有些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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