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

男人赤裸着上半身坐在床沿边上,背脊肌肉分明,伟岸至极,充满着爆发性的力量,简直让人瞧上一眼便忍不住面红耳赤。

但薛妤什么也看不清,指尖沾取了些药膏,另一只纤纤玉手在宽阔健壮的背沿摸索着。

"是这里疼么?"

卫景沉只觉得那柔荑像是带着细微的电流,每到一处就酥麻不已,仿佛在点火似的。

连同那处都积攒着火,迅速上涌。

若不是知晓薛妤的性子向来胆小,对他更是畏缩的很,他定以为这妇人是在勾引他。

但卫景沉此时很享受,眯着眼,"往下挪挪。"

薛妤隐约觉得男人的嗓音有些不一样了,很哑,但到底没多想,逐渐往下探索。

再一次问道,"这里呢?"

"不疼。"

薛妤继续耐着性子,"那这呢?"

卫景沉呼吸微重,觉得再这般下去,那是折磨自己。

"……上药吧。"

薛妤没察觉出来,将药膏细细涂抹上去,"这药膏是夫君特意去山林采摘药草制作的,针对跌打损伤效果都很好的。"

卫景沉有些不想听到薛妤提到江许泽,语气有点冷,"多谢夫人,你眼睛不好,不如我自己拿笔墨吧?"

薛妤点头,"恩,东西应该都放在那柜子里了。"

卫景沉的确是需要笔墨纸砚,给心腹传达消息,都过去了这么久,凭借着心腹的能力,按理来说应该是早已找到他。

除非……被什么事绊住了脚步。

想到京都的魑魅魍魉,卫景沉眸底翻滚着黑色海浪,满是戾气。

打开柜子,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狼毫笔有些泛旧,纸张更是褶皱不堪,粗糙劣质。

卫景沉视若无睹,端坐于案前,提笔写下。

短短几行字,笔走龙蛇,力透纸背。

写完后,信纸贴身放着。

他打算亲自去寄信,顺便打探一下周围的情况。

卫景沉忽然注意到柜子里放了一本医书,用纸纸张质量极好,光滑洁白,不像是江许泽能买的起。

疑心顿起。

卫景沉毫不犹豫拿起医书翻了几下,突然发现有几张纸张格外旧,像是被人翻看了许多般。

卫景沉的目光飞快扫过,缓缓停在一行字上——天阉之人,终身不得有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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