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往前走,很快回到阿利所住的小旅馆。在进门之前,中年人有意放慢了脚步,向周围扫视了一圈。这旅馆非常偏僻,这个时候四周也没什么人走动——这才满意的舒了口气,跟在后面走进去。
大堂只有貌似老板娘的中年女人。他们进去的时候,她正倚在柜台后面,一边嗑瓜子一边看挂在墙上的小电视。两人进来也只是不冷不淡的瞄了一眼,稍微冲阿利点点头。
“跟我走。”阿利小声对中年人说。后者点点头,跟着阿利小心的上二楼。台阶很陡,而且走道没有灯光,两人只能摸索着墙面慢慢的走上去。二楼并排有三个小房间,阿利掏出钥匙,打开最左边的一间。
“让您见笑了,老板,我眼下住在这儿。”阿利不好意思的搔搔头。
“没关心的。这就挺好。”中年人走进了房间。
房间不大,顶多只有十几个平方。里面有钢丝床,还有一只半旧的木头柜子,柜子上面有几个旧茶杯和一只暖水瓶。
“您随便坐。”阿利指指钢丝床。中年人坐下,但坐的很勉强,毕竟床上的被褥不太干净,他生怕沾了污垢在自己的衣服上。
“我给您倒杯茶。”阿里转身走到柜子跟前拿起茶叶筒,打开盖子,“刚才路上您说能给多少来着?”
“不会比那家店少,而且可以给你现金。”中年人说话同时,已经迅速从口袋里掏出装乙醚的小瓶和手帕,用乙醚将手帕沾湿。
“那到底是多少?”阿利在杯子中放好了茶叶,提起热水瓶往杯子里倒水。
“不着急,咱们可以慢慢谈,总不能要你吃亏的。”中年人说着,已经从床边站了起来,悄无声息的来到阿利背后。因为房间狭小,又是猛不丁发生的状况,加上先前阿利被对方的衣着外表和温文尔雅的态度蒙蔽,所以根本没有做任何提防。
“那是一定的,我相信您。”阿力放下水瓶,但还没等他转身,就感觉一股难闻的气味直冲自己口鼻。中年人已经从后面用一只胳膊勒住他的脖子,而另一只手里的手帕同时捂在阿利脸上。
前后不到十几秒钟,等阿利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已经四肢无力,意识模糊,就算想反抗也已经没有余力。乙醚已经开始发生作用,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疲惫的只想闭上眼睛,一觉不起。当他眼睛真的闭上不再睁开,四肢也停止了挣扎,那骗子才满意的松了口气,将手帕拿开,把猎物摆放在钢丝床上,迅速搜索他的衣服口袋。石头轻松到手后,他就迅速离去,并将阿利的房钥匙带上,出门顺手反锁房门,然后下楼。楼下大堂的老板娘还在嗑瓜子看电视,自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这让他又感觉十分满意——于是快步走出旅馆,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半个小时以后,阿利缓缓睁开双眼,慢慢扶着床面坐起来。头疼如裂,眼前看什么都是重影,全身已经被冷汗湿透——到底刚刚发生了什么?他慢慢的理清思绪。是梦吗?随即本能去摸装石头的口袋。自然,口袋里早已空空如也。
“抢劫!”阿利猛不丁想起了之前的一切,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因为全身脱力,脚碰到地面随即整个人又躺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大口喘气。
“来人啊!”他拼命叫喊,但是发出的声音如同蚂蚁,细弱而且无力。
“你怎么总是上当?!”他痛苦极了,痛恨自己到了极点,“真是个傻瓜,你!这样容易就被人摆布!”但过了片刻,满胸的思绪又慢慢平复下来。阿利毕竟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孩子,他决定找回石头——如果还有可能的话。但是,如今该从何处着手呢?
首当其冲是要出去求救。或许旅馆的人知道关于那骗子的某些信息,就算只有一丝半缕也好。他慢慢爬到门边,抬起身子去拉把手,但是左右拧了拧都没动静。正如前面所说,门已经被从外面反锁。阿利用力使劲捶打门板几下,然后稍微喘口气,继续捶打……这样做了十几次,外面还是毫无反应。阿利定了定神,忽然他发现自己已经有力气站起来了,于是扶着墙壁站起来,又是擂门又是跺脚。
“跺什么蹄子!大半夜不好好睡觉!”他隐隐听到楼下传来老板娘的怒斥声,“再不老实安生,老娘就上去让你好看!”原来老板娘的卧室就在阿利房间的正下方,此时关了大门,刚刚躺下休息。因为生意不好,心神疲惫,老板娘的神经极其脆弱,容易冲动。所以睡觉前总要吃几片安定,现在阿利这一闹,她的药算是白吃啦!
知道楼下有人,阿利更来了精神,更是手脚不停的拍打起地板和门扇来。
“真要死啊!”此时的老板娘刚刚拧开药瓶盖儿想要再吃两粒,这一闹腾害得她手一哆嗦,整个药瓶掉在地上,药粒撒了一地。但此时的她已经无暇顾及这些,暴怒如雷的老板娘已经被阿利闹出的噪声搅得神魂出窍,怒发如狂,她从床上跳起来,也没穿鞋,光脚拎起床边柜子上的一只烟灰缸,就冲出了卧室。没片刻功夫,这只神经衰弱的河东母狮已经站在了阿利门口,使劲踢了两脚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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